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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慕。”
“嗯,我在。”
“我想問你一件事,我……”
“青珠姑娘!雲公子!”賀蘭辭突然出現,揚著一個巨大的笑臉說道:“你們可以出來了!士兵已經被引跑了。”
青珠聞言有些尷尬,趕快出了小巷子,空氣一下子也變得順暢了很多。
只是,賀蘭辭不懂為什麼雲慕的臉色有些黑。既然不懂,那就要問。
賀蘭辭跟上雲慕,問道:“妖王到開陽可是有什麼不適應的?我怎麼瞧著您不太開心啊。”
雲慕假笑,“和藹可親”地回答:“我很開心。”
雲慕:為什麼再當一世凡人還是缺根弦?
他走到青珠的身邊,低聲問她:“你剛剛要問我什麼?”
“沒什麼,剛剛就是想問你吃飯了沒。”
青珠說得很輕鬆,但是雲慕根本就不相信,因為在她輕鬆的臉上,雲慕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失望。
雲慕沒有逼問,只是回應道:“那小青珠想吃白菜嗎?”
“現在不想吃。”
“哦。”雲慕撇了下嘴,有些失望地說:“那還真可惜。那小青珠什麼時候想吃白菜了一定要和我說哦!我知道哪棵白菜最好吃!”
青珠聽得有些迷糊,隨口說了句:“奇怪。”
一炷香後,三人來到了城中的一個小院。院子裡有玄淅、陳子太以及趙崇。
其實青珠無意捲入權勢之爭,無論是穆遲的人還是趙崇的人,對於青珠來說他們的命是一樣的。
她以為血蠱之事將她推入了局,卻不知這個局便是因她而設。
趙崇並沒有強人所難,他今日只是單純地表達了一下救命之恩。他沒有將計劃講與雲慕等人,不是因為不信任,也是不想他們因此受到牽連。
分開之後兩邊都開始單獨行動,趙崇計劃著夜襲皇宮,將死亡降到最低,青珠這邊也在盡力地尋找著血蠱。
兩邊各忙各的,沒有了多少交集,直到有一天晚上。
夜幕降臨,賀蘭辭被召入皇宮,賀家老王爺和王妃自然坐不住了,但是任憑怎樣擔心,也都被攔在了宮城之外。
賀蘭辭並不慌張,跟著穆遲的近衛穿過了一層又一層的宮牆,走了足足一個時辰才在一個小偏殿裡見到穆遲。
“國主近來可好呀!”
穆遲掛著笑容說道:“你還是這般活潑。我過得好不好,想必你也清楚。”
“您瞧,我這是不會說話的。您貴為國主,日子自然舒坦。”
穆遲收起了笑容,“話裡有話,不直接。”
“半斤對八兩吧!”賀蘭辭也換上了嚴肅的表情,“要不然國主也不會命人帶我在這皇宮裡轉了一個時辰,不過國主大概是想錯了,我對這皇宮啊,並不稀罕。”
“你以為我就稀罕嗎?有人問過我嗎?”穆遲的眼裡有些晦暗,“已經不重要了,再也不需要選擇了。”
穆遲頓了頓,“因為我已經放棄了。”
賀蘭辭沒有說話,他能感覺到穆遲身上散發的悲傷。
穆遲沉默地看向遠處,“如果當初,我不是國主,或者有另一個穆氏子弟。”他自嘲似的笑了聲,“算了,反正所有的人都只會認為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一切的人命賬也都算在了我頭上。”
穆遲的眼神突然犀利起來,他盯著賀蘭辭,語氣冰冷,一字一頓地說:“包括你。”
“呵,不止我!”賀蘭辭一步一步地走近穆遲,對著一國之主用著質問的口氣:“對!一切的人命賬都算在了你頭上。陳子太的父母死了,他的弟弟也死了,還有他的師傅和師伯,這個世上與他有親情的全都死掉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你。”
“陳子太?是誰?”
賀蘭辭輕哼一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說道:“縱使你有千般無奈,錯了就是錯了。他們不是你皇權的墊腳石,卻是你自保的犧牲品。”
賀蘭辭逼近穆遲,俯視著他,“穆遲,你就是怕死。”
穆遲彷彿被激怒的刺蝟,鋒芒畢露。
“怕死怎麼了?誰不怕死?”穆遲抬眸,毫不示弱地瞪著賀蘭辭,“賀蘭辭,你不也怕死嗎?你不怕死怎麼讓人不要命地闖進宮城,哈哈哈哈,我們都是一樣的。”
“宮城之中,高屋之下,都是我的人。”穆遲故意緩了一口氣,帶有挑釁地說道:“哦,除了你和陳子太。”
賀蘭辭微怔。
“我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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