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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雪吹滿乾枯的山野,描繪著聲與色的過往。想念飄過,帶起了無數飛落的雪花,掉在掌心。
在山間的小道上,一名身穿白衣的少年緩緩行走著,手裡拎著的兩壇酒叮噹脆響。
少年走得並不快,每走一步地上就會留下一個清晰的腳印,但是很快就又被大雪埋沒。
他的臉上始終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靜靜的走著,眼神卻看向遠處,彷彿透過遙遠的時空,在看那一段塵封的記憶。
“真冷啊!”賀蘭辭停住了腳步,將墓碑上的雪拂乾淨。他席地而坐,將酒分給“陳子太”一罈。
陳子太看著賀蘭辭將酒罈放到了自己腳邊,笑了一下,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當然這一切,肉眼凡胎的賀蘭辭是看不見的。
“這麼冷,怎麼還要來呢?”陳子太自語道。
“今天是你的頭七啊!”賀蘭辭揚著笑臉,“你不會以為我忘了吧?放心,忘不掉的……一輩子都忘不掉。”
少年與酒,思念與憂愁,一飲而盡。
“哈哈哈哈哈……”陳子太捂著自己的肚子,笑著說:“木頭啊木頭,這我就記下來了,看看你到時候臊得慌不。”
這時候的風雪很大,寒風夾雜著冰凌直刺骨髓,凍得人瑟瑟發抖。
賀蘭辭將酒罈放下,搓搓手,將自己的大氅解下,轉手披在陳子太的墓碑之上。“你冷不冷啊?明日我就多給燒兩件厚衣裳,你不要嫌棄啊,給你做的新衣裳還沒做好呢,你喜歡的那個顏色,我跑了好幾條街才買到,自然是要慢一點。”
賀蘭辭將自己的酒罈與地上的那個撞了一下,又喝了一大口。
“走了,不喜歡和你這個沒良心的一起待著。”賀蘭辭站起身,隨後轉身離開,剛邁步又自言自語道:“這麼多天了,也不知道來夢裡看看我。”
話音剛落,一陣風飄過,短暫地就像是呼吸。
賀蘭辭只覺後背一暖,他輕笑一聲,隨後將大氅穿好。他沒有回頭,只是擺了擺手說了句:“走了。”
陳子太看著賀蘭辭漸行漸遠,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笑容。
“整得還挺傷感。”陳子太顯現身形,他沒有使用任何法術,任由風雪打在臉頰。
賀蘭辭回到了家中,一路走著一路笑著。他已經許久沒有這樣的開懷暢飲了,雙眼潮紅。
這時候,風雪已經停歇,他望著天空,露出一絲微笑。賀蘭辭抬頭看著夜空,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緩緩說道:“還真是安靜啊。”
他輕聲的推門進去,褪去鞋子,隨意的橫躺在床榻上,看著房頂一點點在視線裡變得模糊。
“木頭!”
是陳子太的聲音!但是賀蘭辭怎麼都睜開眼睛。
“睡得真沉啊!”
賀蘭辭覺得有人在自己的眉心點了兩下,然後他緩緩睜開雙眸,陳子太伴著星光出現在他的視野裡。
“我去!你聽見我在你墳頭罵你了?”賀蘭辭滿面紅光,嘴角都合不攏,一雙手已經捏上了陳子太的雙頰。“這夢也太真實了。”
“撒手吧!”
“疼啊?鬼應該感受不到疼嗎?”
“到底誰是鬼?不疼,彆扭。”
聽陳子太這麼一說,賀蘭辭突然也覺得有些彆扭。之前賀蘭辭仗著自己比陳子太高也捏過他的臉,每次都被陳子太一巴掌拍掉雙手,無一例外。但是剛剛,陳子太並沒有拍掉他的手,這是一種難言的感覺,讓賀蘭辭覺得有些怪異。
賀蘭辭的雙手緩緩移開,放在了屋簷上。
“屋簷?”這時賀蘭辭才注意到兩人現在正坐在房頂上,“這個夢越來越離譜了。”
陳子太聳聳肩:“你的夢。”
“那可能我骨子裡想做個調皮搗蛋的。”賀蘭辭躺在了房頂上,“我還以為我永遠夢不到你了呢。”
“大哥,我才走7天,哪兒就永遠了啊。”
賀蘭辭動了動腦袋,怎麼都不舒服,最後將雙手墊在下面才有些滿意。“切,就是沒把我當兄弟。”
“行,好兄弟,下次我死的時候拉上你。”他的語言中夾雜著調皮,誰都看得出此時的兩人心情都不錯。“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當個閒散的王爺,遊山玩水?”
“不了。”
“怎麼了?那不是之前你天天唸叨的嗎?”
“那是你還在的時候。念源積弊已深,山匪成群,盜賊橫生,我的後半生應該在戰場上吧。”賀蘭辭目光深邃悠長,看不出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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