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兼人者三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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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貴我名聲，美我德行，欲為我民，故闢門除塗，以迎吾入。因其民，襲其處，而百姓皆安。立法施令，莫不順比。是故得地而權彌重，兼人而兵俞強：是以德兼人者也。

--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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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人說：凡兼人者有三術：有以德兼人者，有以力兼人者，有以富兼人者。

牧民會不可能是以德兼人者，國家政權也做不到。

這個世界是個缺德的世界。

牧民會主要以後二術為主，而德之一字，是心中的理想，行動的目標。

牧民會不可能達到以德服人。需要降服的人，都是缺德的。

不缺德的，牧民會不需要降服，默默支援就好。

當大棒等人明白自己的處境的時候，也是無語。心中尬笑：他媽的，居然乾的是這樣一份差事。

牧民會就是世界良心的保鏢。

大棒等人相信鳥人說的是對的，思來想去的都認為鳥人說得對。

他們很想找個能夠反駁的理由，終究是沒有找到。

自己說服不了自己的，就無法說服別人。

牧民會漸漸明白了鳥人說的德只可屬於少數人的理念。

對於有些人而言，這是一個顛覆性的概念。

現在流行的是人人平等，眾生平等，上帝面前平等。看到世界財富收入不平等，財富都在少數人手中，心中都忿忿不平。

現實就是不平等的。

既然按財富建立了一個收入的金字塔，被人認可，那與以前的或者現存的階級制度差距大嗎？貴族依然存在的。

中國古代就有刑不上大夫。後來的印度很長一段世界還保持階級制度。

誰說有錢人沒有特權。

世界變了樣子，這個富人誰都可以做，不是古代皇親國戚來的。

進入貴族階層的規則變了。

階層還是存在的。

有些屬於少數人的事情，是不會變的。

有時候世界一直在那裡，不同人的眼中，呈現不同的樣子。

牧民會對於越來越清楚的使命，困惑過一段時間，然後慢慢的理解了鳥人的不同。

這個不同，正是鳥人救他們的理由，也是他們活下來的原因。

他們需要消化一段時間：擁有世界上最強的的勢力，卻只保護世界最弱小最少數的人！儘管這些人確實值得保護。

這是上勇，也是權術中最高的兼人之術。

而鳥人其實還多次透漏過，世界的存在，只在於這些人。

世界的存在，只在於這些人少數的，甚至好多是弱小的正義之士！

這個不容易理解；如果說大棒們理解了，那也是錯誤的理解，大棒的理解開始會和黑妹的理解一樣，就是鳥人看重的是這些人，如果鳥人不看在這些人的面子上，就毀了這個世界了。

其實鳥人不是這個意思。

鳥人的妻子們是真正理解的。

而黑妹在模擬地球人類發展的實驗中，也慢慢理解了鳥人的說法，只是不太透徹。

牧民會最後自我安慰自己：社會公義是社會存在的基礎，社會公義需要人來維繫。不是公義的人無法建立真正的社會公義。

邏輯推理出：維護正義的人的利益，就是保護人類社會的根基。

黑妹也贊成牧民會的結論。

鳥人很認可這個說法。

鳥人說，終於在一個淺顯的層次上達成了一致的意見。

這個話給牧民會的大棒們很深的震撼。其實這個結論已經很不錯了。但明顯的離鳥人的思想還是很遠的。

而牧民會會也覺得，鳥人的背景，深不可測。擁有更高深的理論，也不奇怪。

鑽石主動提出為牧民會提供特別行動隊，單單受牧民會調遣，因為彩虹會的特工部不適合他們使用。

鳥人也給牧民會提供的專屬的產業，包括商業和工廠。他們慢慢自己發展自己的財力，自己的武裝。

牧民會也因此真正有了獨立對抗各個勢力的能力。

這是一個新的江湖。

鳥人認為俠士為國為民的說法，是無良文人給當權者拍馬屁的理論。就好像是讓皇帝一統江湖的做派。

而後來滅絕師太和周紫若等人的醜惡和糊塗，包括光明頂群雄奮起最後都成了小丑的劇情，覺得這個江湖還真是鬧騰。

如此不堪的江湖，實在沒什麼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