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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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站在地獄廚房的土地上，一條黃金色的地脈，如同活物一般在地底深處蜿蜒。

&esp;&esp;巖龍撥開土壤，往深淵下潛，一道道明亮的光芒從下面的世界折射向龍的鱗片。那些光芒交織著琥珀的溫暖、翠綠的生機、紅寶石的奪目與藍寶石的深邃，最後融化成了一片虛無又瑰麗的大海。

&esp;&esp;海在地心深處閃閃發光。

&esp;&esp;龍在海中遨遊。

&esp;&esp;鍾離能夠聽到紐約發出的夢話聲音，地脈中傳來一長串的腦波：

&esp;&esp;“我要做夢……我要做夢……我要做夢……我要做一個沒有綠色大鳥盯著我的夢……”

&esp;&esp;只是分別一個晚上，紐約好像被誰給嚇的夠嗆，意識體在石珀魚缸中瑟瑟發抖。

&esp;&esp;巖龍屏著呼吸，冷靜的安撫紐約，讓魚冷靜。

&esp;&esp;接著，鍾離以手杖敲擊地面，巨龍開始和紐約產生意識交疊，巖龍展開金色眼眸，將整條魚攝入了他金燦燦的世界中。

&esp;&esp;哥譚落在樹枝上，感應到巖龍從地獄廚房的地脈內飛出，巨大的龍軀包圍起整座紐約。

&esp;&esp;即便知道鍾離先生沒有危險，貓頭鷹還是蜷縮起羽毛，咕咕的急促叫起來。

&esp;&esp;一個盲人律師路過，若有所思，側耳聽到梟鳥在風中嘶啞的顫慄和大笑聲……

&esp;&esp;

&esp;&esp;透過城市底下蜿蜒的金色地脈，巖龍與紐約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棟建築，每一條街道相連線。

&esp;&esp;地脈內部充斥著純淨無瑕的能量，巖龍感知到最細微的變化，就連一片葉子的顫抖，一滴雨水的墜落，都在他的掌控之內。

&esp;&esp;在這個宏大的觀測系統中，微觀粒子世界開始在巖龍的眸光內閃爍變化。

&esp;&esp;龍的視野深入到原子，甚至是夸克的層面，觀察它們的舞蹈，感受它們的節奏，粒子同巨龍的呼吸聲共振。龍能感受到高樓大廈、花草樹木、人類飛鳥身上那些粒子間的相互作用，是微妙的引力和斥力，演奏著宇宙最原始的交響樂。

&esp;&esp;唯有幻影企業總部無法被地脈穿透，恍若在城市的意識中製造了一個黑洞，將部分空間隱藏在另一個維度內。

&esp;&esp;的確，要找到幻影企業的問題，只靠地脈觀測會有些困難。若陀龍王的神力抵消了城市意志的感知和記憶。

&esp;&esp;但是別忘了，即便無法觀測，幻影企業行動後在地脈中留下的黑洞也同樣顯眼，就像是蘋果樹上結了顆榴蓮那般顯眼，巖龍一看紐約地圖上的陰影，便知道他下一步當去哪裡調查。

&esp;&esp;——地獄廚房的喬西酒吧。

&esp;&esp;地脈中的資訊介紹，那裡是紐約地下勢力龍頭金並的地盤。

&esp;&esp;金並給地獄廚房建立了地下反派守則，維持了地獄廚房相對的穩定，幾乎所有違法交易都會選擇喬西酒吧進行。

&esp;&esp;金並老大是一個大塊頭反派，如萊克斯·盧瑟一樣沒有頭髮。如果紐約是一個巨大的餐桌，那麼金並就是那個不僅吃掉了自己那份，還把別人的蛋糕也一搶而空的壞蛋。他將“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發揮到了極致，只不過金並推的不是磨，而是整個地下帝國的血肉。

&esp;&esp;龍緩緩閉上眼睛，從紐約的意識共鳴中抽離。

&esp;&esp;因為再不抽離，翻車魚就要驚慌錯亂，把自身嚇炸掉了……

&esp;&esp;這也是鍾離不會頻繁覆蓋城市意志許可權，隨意連線地脈的原因——世人遇到無法理解的東西后，會理智降低，精神錯亂。

&esp;&esp;可作為世人，他不應當把一座屬於“無法理解領域”的城市嚇到精神錯亂。

&esp;&esp;溫和的龍龍還想做人。

&esp;&esp;他目前沒有倒反天罡的打算。

&esp;&esp;哥譚飛到手杖上，拍動翅膀，幫鍾離指明瞭喬西酒吧的方向。

&esp;&esp;“太好了，任務重新整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