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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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鍾離：“？”

&esp;&esp;假設東京不是在拿柴犬形容她自己。

&esp;&esp;鍾離無奈的搖頭。

&esp;&esp;人類在東京口中恐怕和玩偶沒有區別，按照東京的意思，她更喜歡能夠變大變小的可愛玩具，雖不知東京對可愛的定義如何，但東京的心智許是還未有成熟。

&esp;&esp;耳畔響起小女孩兇巴巴的詛咒聲，東京口中將“詛咒”、“討厭”和“滾出我的城市”說的特別溜。

&esp;&esp;鍾離沒想到東京看起來年紀輕輕，不知道是被誰教壞了，有點“物種歧視”的傾向在裡頭。

&esp;&esp;而東京是一座自由的城市，理性而言，她可以討厭所有的人類。

&esp;&esp;“可惡，我就是一座有物種歧視的城市，世界上最討厭的種族歧視者就生活在我身體裡頭，幾十年前尤其之多，還有一堆混賬活到現在沒死呢！”

&esp;&esp;東京尖叫了一聲，像是無法清理家中害蟲，乾脆直接破罐子破摔的暴怒小姑娘。

&esp;&esp;鍾離先生：“……”

&esp;&esp;鍾離先生從東京的言語中聽出一層色厲內荏。

&esp;&esp;龍尾卻被小女孩的不文明叫罵聲嚇住了。

&esp;&esp;尾巴尖糾結的纏住門把手，不確定是否需要關門將聲音隔出去，金棕色的小祥雲躲在主人背後顫了顫。

&esp;&esp;至於鍾離本人，他只是有些驚訝異國城市的道德素質堪憂。

&esp;&esp;……所以東京人知道自己的城市精通語言藝術嗎？

&esp;&esp;青年面上神情依舊淡淡的，沉默著注視著地上的腦袋。

&esp;&esp;東京估計自說自話已經習慣了，對著空氣不吐不快：“你、你、你，就是你，會發光了不起啊，看本小姐做什麼，明明看不到，煩死了！”

&esp;&esp;她好似想開了一樣，咯咯暢快大笑幾聲，“區區人類，料你也看不到本小姐的真身，那就讓本小姐好好檢視你在巖元素下的實體，沉醉在本小姐華麗的調查下吧，哦吼吼吼——啊嗷！”

&esp;&esp;東京恍若一隻齜牙咧嘴跳起來的震驚小狗，從沒腦袋的胸腔中發出了恐懼尖叫聲。

&esp;&esp;有那麼一個瞬間，四周流通的空氣突然靜止不動了。走廊內漂浮的細小灰塵，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懸停在了半空之中。

&esp;&esp;牆壁間，原本沉睡在石灰與油漆之下，血紅色的眼睛突兀地裂開了視界。它們出現在走廊壁畫上，出現在吊燈的火彩中，出現在被精心打理的地毯上，清晰可見，且各個充滿了震撼與惶恐。

&esp;&esp;血色的眼睛，又好似根本不是眼睛，只是大片霓虹燈下張牙舞爪的色塊，它們從走廊的四面八方湧現，每一隻都注視著中央光中的人影，齊聲尖叫了起來。

&esp;&esp;“啊啊啊救命呀，好大的一條龍！”

&esp;&esp;東京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東西，她的腦袋被嚇的面目全非，不遠處身體直接癱軟到地上。

&esp;&esp;頃刻間東京支稜了起來，沒有腦袋的身子雙手合十，虛弱的喊了一聲：“龍大人行行好，不要毀了我的城市……”

&esp;&esp;她停頓了下，著重強調道：“不要和前幾年的哥斯拉一樣，送太多的毛毛人進小黑屋！”

&esp;&esp;送毛毛人進小黑屋可還行？

&esp;&esp;一般我們叫這種情況為——死了。

&esp;&esp;虛空間的巖龍盤起身子，斯文的疊放起深色紅鋯石般的前爪，華貴的鱗片閃耀著，他疑惑的低下龍首。座敷童子在巨龍的陰影中瑟瑟發抖，隨著山澗滾滾雲霞，被一口龍息噴出去老遠。

&esp;&esp;“救命啊，橫濱！京都！”

&esp;&esp;“唔？”

&esp;&esp;山巒間盤旋的巨龍顯得疑惑極了，祂不確定的看了眼日頭的方向，陰影中包裹的座敷童子在旋風中翻滾個不停，從偉大的城市意志變成了受害的苦主那一方。

&esp;&esp;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