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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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離開這裡！”

&esp;&esp;充滿致命氣體的紅色小丑氣球詭異地掛在陽臺上。

&esp;&esp;氣球的外表是典型的小丑面孔，笑容幾乎歡樂到了變態的程度，五顏六色的波點裝飾使它在晨曦的光芒中顯得格外不懷好意。陽臺的鐵欄杆上，氣球被一根黑色的細繩牢牢束縛，隨風輕輕搖晃，就像是一個等待發威的毒蛇。

&esp;&esp;遠處的死亡射手也頓了頓，放下手裡的麻醉槍。貓頭鷹要的小孩在他的射擊死角里面躲著，不要活的不好抓。死亡射手還擔心角度沒選好，一不小心連帶打爆joker的氣球。

&esp;&esp;哥譚人都知道，小丑氣球裡面的綠色化學氣體是一種極其罕見且危險的化合物，它具有強烈的氧化效能，能夠迅速與吸入者細胞內的分子反應，破壞細胞的結構，導致人體腦細胞變異，沒有蝙蝠俠的體格普通人基本扛不住吸入氣體的後遺症。

&esp;&esp;且一旦氣體洩漏，它會迅速擴散到空氣中，任何吸入此氣體的生物都將遭受其致命的傷害。即便是短暫的曝露，也足以引起嚴重的腦神經損傷，長期暴露則可能導致死亡。

&esp;&esp;貓頭鷹要的是可訓練的健康小貓，死亡射手被貓頭鷹從自殺小隊那裡撈出來，並被叫“哥譚”的貓頭鷹控制著腦中的微型炸彈，所以他真不敢賭傷害小貓後，哥譚會不會發火！

&esp;&esp;就算死亡射手覺得——一隻貓頭鷹是哥譚意志這件事挺扯淡的。

&esp;&esp;所以，現在除傑森外，所有人都在罵天殺的周可兒管不好自己的垃圾氣球！

&esp;&esp;“湯姆，別逼他，老大要活的，而且那真的是小丑的笑氣！”

&esp;&esp;“都說了我叫麥克西傻叉，行了我們先後退，堵住門口，來一個人下樓看著，省的這小鬼順著管道跑走。”

&esp;&esp;西班牙裔壞人轉頭冷笑一聲：“小孩，做個聰明點的孩子，不要做危險的事情明白嗎，我們有後援在隔壁大樓，小心他往你腦袋上開個洞！”

&esp;&esp;說著六名貓頭鷹的大手紛紛離開，傑森拉著母親躲到重物箱堆砌的角落。他身體一低，貓腰滑進了這個臨時的堡壘，緊張地屏住呼吸，開始系登山安全結。

&esp;&esp;隨後他使勁掐母親的人中，把母親迷迷糊糊的搖醒。

&esp;&esp;……

&esp;&esp;“傑……森……？”

&esp;&esp;“媽媽，起來，我帶你離開，我們現在必須走！”

&esp;&esp;在女人甦醒前，傑森已經將繩子系在她腰間，把女人脖子上的監控裝置也拆開扔下樓了。

&esp;&esp;他反鎖住陽臺，公寓內的壞人在幾秒鐘內就會衝進來抓住傑森母子，所以機會只有一次。

&esp;&esp;“我不是讓你離開嗎？傑森……你真傻……”

&esp;&esp;女人捂臉哭出聲。

&esp;&esp;傑森沒有回答，也無法回答。

&esp;&esp;好像從傑森記事開始，前幾年是母親保護他不被父親家暴，後幾年直到一個月前，換成了他依靠小偷小摸賺錢，躲到儲物間聽著父母互相毆打，然後將賺到的錢分出大半藏到枕頭底下——這樣媽媽會趁他離開後將零錢拿走，去買點讓她能逃避生活的劣質物品，或者買酒喝，讓她能在麻木的生活中緩解上不少。

&esp;&esp;這是母子間難堪的默契，他們沒有管過那個爹，因為爹的道德有點類人。

&esp;&esp;所以這也是第一次傑森切身體會到，本該是這個世界上對親切的人，在血和咒罵聲中，粗暴地選擇保護他。

&esp;&esp;……這是什麼東西，難道是母子之愛嗎？

&esp;&esp;傑森有一種荒謬的感覺，很想笑，可心中好像燃起一團灼熱的火，以至於他突然變得勇敢起來，勇敢到可以成為遊戲中的紅頭罩。

&esp;&esp;“小鬼，不要做傻事！”

&esp;&esp;貓頭鷹的手下察覺異樣，開始粗暴敲陽臺門，隔著鐵窗大聲威脅要他們配合識相一點。傑森重新用手槍指向小丑氣球，讓他媽從陽臺繫著繩子跳向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