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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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孩子們面上露出驚喜的神情，就同第一次進入璃月的傑森一樣。

&esp;&esp;同時哥譚的夢境結束了，清醒的小鳥落在被子上，快樂的注視著他的直立猿。

&esp;&esp;凌晨兩點半，傑森使勁做夢，越過空白的世界，他終於夢到了自己。

&esp;&esp;哥譚發出了幾聲咕咕。

&esp;&esp;……

&esp;&esp;作為一名連小學都沒有上過的兒童，傑森的能力是有限的，但犯罪巷的孩子早當家。

&esp;&esp;傑森能文能武，硬憑強大的求生欲不用人教就自學了簡單英文拼寫和撬輪胎技術，在同齡人還是文盲的階段，硬是把自己捲成了兒童小幫派的裡面的領頭羊。

&esp;&esp;不過傑森的成就還是遠遠不夠獨立謀生，他其實挺焦慮的。

&esp;&esp;譬如隔壁的鄰居老頭就曾問傑森努力是為了幹什麼，當時傑森的大腦中一片空白，他看著學習單詞用的《罪與罰》，心底如陀思妥耶夫斯基式的主人公一樣苦逼逆流成河。

&esp;&esp;他好像是哥譚犯罪巷的意志，心底封存著一隻憤怒咆哮的野獸，那隻野獸從傑森出生開始就渾身傷痕累累——傑森想用努力換取一個值得的“明天”，即使那個明天他無法描述。

&esp;&esp;但是——

&esp;&esp;“我未來要去給法爾科內犯罪家族當二把手，你懂的老頭，法爾科內名下有冰山酒店、岸線公寓、地下44、東部倉庫和哥譚振興企業，他們是犯罪集團中的皇族。”

&esp;&esp;“我可以沒有文憑，但我不能沒有文化！”

&esp;&esp;傑森非常有內卷精神的發誓他絕不服輸，然後他硬是啃下了鄰居家的所有俄式深沉文學著作，覺得自己也隨著人世間的苦難重新活了一遍。

&esp;&esp;“what？你都看完了，我打賭你不懂意思！”鄰居都快入土了還被傑森內卷，表情悵然若失，似喜似悲。

&esp;&esp;傑森滿臉戾氣：“誰說我不懂，陀思妥耶夫斯基說犯罪是對不正常的社會制度的一種反抗，我對未來的企劃一片光明，生活蒸蒸日上！”

&esp;&esp;鄰居：“……”算了，你是我小孩哥。

&esp;&esp;“傑森，你出生在這裡，撬輪胎、偷錢包就是我們的全部，但世界並不是由小偷組成的，如果你長大了，我把我的二手老車送給你，你開車走向大城市，懷揣著對生活的期望和光明的未來，卻發現街道上的車流全部在同你逆行，你該怎麼辦呢？”

&esp;&esp;“隨機創死一個不長眼的司機，然後大罵導航，等著蝙蝠俠來抓我。”傑森冷漠道。

&esp;&esp;老頭嘆息道：“我的意思是，一個孩子如你，不該被社會創死成地獄笑話，而我老了，希望下一代擁有正常的生活。”

&esp;&esp;“……我不明白。”

&esp;&esp;“傑森，如果有機會……你不要再管你的父母了，你一定要離開犯罪巷！”

&esp;&esp;——算了吧，我的老騙子鄰居，不去犯罪巷我去哪裡？

&esp;&esp;透過遊戲，傑森已經同馬修律師和煙緋小姐搭上了線。

&esp;&esp;律師們的動作很快，以往傑森只是犯罪巷中不起眼的哥譚流浪兒童，被綁架做人體實驗都沒有人管，可馬修律師聯絡上了哥譚的兒童保護機構。

&esp;&esp;數天前，傑森的父親在早餐時掀了桌子，將珍貴的煎雞蛋和牛奶摔在骯髒的地面上，並抽起皮帶做鞭子，準備發揮家暴賭鬼丈夫的優秀技能毒打老婆兒子。

&esp;&esp;下一刻，一眾拿著防爆盾的哥譚警察衝了進來，好像房間裡在密謀謀殺總統一樣，強行將傑森的父親按在了人堆之中，收押進了警局。

&esp;&esp;傑森的母親也因為涉及新型管制藥物走私案件而被警官帶走調查。

&esp;&esp;小孩瞬間變得無依無靠，卻被臨時託付給了他的鄰居。

&esp;&esp;馬修律師還離開他家前，請問傑森是否願意去紐約同自己一起居住。

&esp;&esp;馬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