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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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想當璃月落到地面的那一刻，並非無奈之舉，是巖神為了璃月未來所做的最優解了。”鍾離略一沉吟，頓覺巖神開馬甲的操作熟悉，因為他現在就是這樣乾的。

&esp;&esp;——一邊當皇帝，一邊當普通路人，看著自己當皇帝，怪不得他最近覺得既視感這麼強，原來幾千年前的巖神就幹過同樣的事情。

&esp;&esp;這個念頭在鍾離腦海中一閃而過，不知為何他好像聽到虛空有不斷破碎的琥珀聲，連帶心臟位置瘋狂跳動起來。

&esp;&esp;他深吸一口氣，閉目將巖王帝君的意志和自己剝離，不斷告訴自己，他依舊是往生堂的客卿，才能做到觀眾的席位，從第三者角度思考那年巖神的動機。

&esp;&esp;“即便是層巖也會有需要休息的時刻，永遠存在的守護神未必會給子民帶來永遠的幸福，而想必祂也深知這一點，只是每個國度中的神需要找到正確放手的時間……”

&esp;&esp;鍾離相信只要給神一個機會，巖神在動盪的時代是璃月的開拓者和最堅硬的護盾，在和平時代也可以是往生堂客卿兼職往生堂人壽保險的推銷員。

&esp;&esp;【事實就如你感覺的那樣，摩拉克斯，事實就是如此。】

&esp;&esp;【而地脈中仙祖法蛻突然掉落，是因為我也遭受了病毒侵蝕，不得不關閉巖王帝君的資料庫，無法用存憶維持那道影子的真實性，於是……】

&esp;&esp;“半麟半龍的仙祖法蛻從高空墜落，接著便是龍王攻擊璃月港，兩者直接存在必然的聯絡，卻不是地脈中粗略顯示的那樣。”

&esp;&esp;【我親手改變了地脈中的記憶，因為當時我處於失控邊緣，必須要催眠自己，才不至於讓沉睡中的摩拉克斯甦醒。】

&esp;&esp;難怪若陀重新進入遊戲，再次面對仙祖法蛻掉落後，於失去理智的情況下一直在詢問巖王帝君離開的原因。

&esp;&esp;一是因為，若陀的確要壓制地脈中生靈的雜念；二便是因為，祂催眠自身，相信巖神的確隕落了，卻因為巖神隕落的場面並不合理，在思維混亂中將邏輯卡住了。

&esp;&esp;若巖神真的隕落，說不準整個行星都要被石化，而若陀知道這一點，卻不能往巖神依舊存在的方向思考。

&esp;&esp;難怪祂會精神不正常。

&esp;&esp;若陀是幾個月前反應過來事情不對勁，祂現在認真道：【我需要心理輔導與治療。】

&esp;&esp;說著龍王的千年古木尾巴，本來枝葉舒展，如蓋天帷，根深葉茂，歲月在其身上鐫刻了無盡故事，現在葉子全部都蔫了，有一種適當示弱，有向鍾離討要賠償心理諮詢費的暗示在裡面。

&esp;&esp;但從來都是往生堂給鍾離報銷，絕對沒有鍾離給別人報銷，就算對方是老友也不行！

&esp;&esp;認真催眠自己不是摩拉克斯，覺得無債一身輕的鐘離，神情轉為嚴肅，眼眸中明光閃爍，釋放神光修復馬上就要破碎的空間，啟聲道：“若陀，現在要擔心的，是同巖神一同休眠的病毒，也就是‘第六註釋’何時會衝破契約甦醒。”

&esp;&esp;【按照契約，真實和虛無將同時被封印，同時迴歸這個世界。】

&esp;&esp;“我們又必須要談論哲學。”

&esp;&esp;【我們必須要談論哲學。】

&esp;&esp;【而你想好怎麼解決第六註釋了嗎，摩拉克斯？】

&esp;&esp;“……”

&esp;&esp;哲學這種東西通常會害學習它的人找不到工作，以怒轉碼農，或者嫉妒文學院方便考公務員，恨不得從孃胎裡開始讀檔重來而告終。

&esp;&esp;哲學長這麼大，萬萬沒想到自己還能決定一個宇宙的生死存亡。

&esp;&esp;實際上幾個月前，當事人鍾離也沒想到會有這種事發生。

&esp;&esp;鍾離看著維持空間的琥珀瘋狂破碎，金色的花朵在他眼前綻放，一層一層的擴大，打破了堅固的空間壁。也就在這時，他開始思考。

&esp;&esp;若不只從唯物出發。

&esp;&esp;——現實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