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絡雍鎮,一個帝京楚垵城周邊的“衛星”小鎮。
雖然距離著帝京也有著幾十裡的距離,不過畢竟仍舊屬於“天子腳下”,因而這裡的繁華與興盛,事實上並不遜色於帝京多少。
叔春的定更夜,華燈初上。
乍暖還寒的素日裡,一陣陣滑膩膩柔絲絲的春風拂面而過,大街小巷之中,便是滿滿的柳煙漫動、揚塵輕舞,以及那一陣陣脂粉的素辣香氣,糅合進此起彼伏的打情罵俏聲,幾乎是一刻不停的在浸入人的心肺中,傳進人們的耳朵裡——
帝國民風向來是極度的放浪形骸,而終於逃離開了寒冷冬日的層層羈絆,在富貴鄉溫柔床中“萎膩”了一冬天的人們,在此一刻,又焉能不是急急地便“翠閣紅樓挎紅粉,粉枝掛俏摟佳人”呢?
如此,在溫馨季節裡,各色的紈絝子弟,富家豪哥,“官二代、富二代、權二代、龍二代、星二代”們,便一個個是“高抬金履落玉足,穩踏華盛龍興邦;錦衣帶縷月舒舞,盡享曼妙好春光”了。
如此光陰,如此時段,真真的堪稱“寸秒寸金”——
如是,酒肆鋪戶,茶樓店鋪,煙館妓館,賭場馬場,商家酒家,林林總總,家家前面正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戶戶前面堪稱熙來攘往,燕舞鶯歌——
遠遠近近的吆喝聲,迎來送往的嬉笑聲,豪華馬車的馬蹄聲,家奴婢女的呼喚聲,紈絝子弟的行樂聲,賭館開寶的驚呼聲,明娼暗妓的調侃聲,便在那一道道大街小巷中此起彼伏的傳出來,簡直是要斥爆人的耳鼓。
而繁華之下,與之相伴的,則永遠都不乏弱暗與貧苦。
一群群的乞丐,滿面的漬泥,蓬頭垢面的跪臥在道角兒旁大路邊,每當看到富叔華哥帥姐酷太玉足踩過,便是顫抖著把手中的破瓷盆爛瓦罐遞過去高高舉起,在顫巍巍的叩頭乞討中,眼巴巴企望著遇到一兩個心善的人兒,甩手之間便扔過來兩三個銅板。
絡雍河,在此一刻,早已經是褪去了冬雪冰凌的素妝銀裹,在春日的華光下盡展那份富麗與雍容,以及那種默默無語的卻是百轉春光的旖旎。
清洌洌的河水,悄無聲息的流淌著,依依不捨的圍著絡雍鎮轉了大半個圓圈,劃出了一道大大的河曲,在這座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小鎮上留下了最後的一瞥,才緩緩地向東流去。
而整個城區在這道河上,足足架設有六道橋樑,特別是位於鎮中心的那座巨型石拱橋上,矗立著一座高高的亭樓。
而這亭樓事實上是“雙亭”,而且並不是直接建立在拱橋之上,而是以八根粗大的紅色支柱做支撐,那支柱都是深深的、穩穩地矗立在水中,因而,這雙亭完全是“騎跨”在了拱橋的最高點處。
那亭樓下甚是寬大,石桌長凳,靠椅迴廊,極為方便。更兼能夠遠看河景,近望煙光,乃至下棋飲茶,閒侃垂釣,極為舒適。因而這裡成為了來來往往的人們長久的駐足之地,幾乎一刻也不會停息。
而就在那亭樓八角形的頂上,在那黑黝黝的兩亭連線的最深點處,此一刻,正靜靜地臥著一個人。
她一身玄色衣裙,腳踏淺色戰靴,而也只有那淡白色的戰靴,此一刻,正在黑暗之中閃爍出一抹白瑩瑩的亮光來,才能讓人知道——那裡,居然還藏著一個人。
而最特別的是,她的頭上,帶著一頂大大的斗笠。
這斗笠上長而厚的深藍色帷幔垂下來,把她的顏面嚴嚴實實的遮蓋住了。更何況她本就是以青紗攏面,因而她的容顏,此一刻,實實在在的是任何一個人也不可能看到的。
她赤手空拳,並沒有拿兵器。她靜靜地臥在那裡,警惕地向著周圍望著,不時地還在向著遠遠的鐘鼓樓望上一眼,似乎是在等待著某一個特定的時刻的到來。
而亭子下面的人們,來來往往,穿梭不息,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就在他們的頭頂上,還穩穩的靜靜地藏著一個人—— 一個鐵血而冷麵的女魔頭,一個冷酷無情的超級女殺手。
人來人往,繁華依舊;燈紅酒綠,河水漫流。
極目而望——“煙鎖池塘柳”,滿滿煙嵐柳翠,繁花似錦;
明燭之下——“炮鎮海城樓”,處處暗藏殺機,風雲詭譎。
(此乃天下第一絕對兒也!!)
此一刻,亭子之下,一對兒賣唱的父女倆,父親手中的胡琴正拉出悽婉而高亢的樂聲,而那女兒也正以她特有的明冰兒凌脆金鈴兒輕彈般的聲音,唱出那無限悽美的春日歌聲來——
“煙朦月籠沙
極目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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