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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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瑜猶豫了一下，才照做。

&esp;&esp;儘管柳非若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查探到少年的脈息，他的神情還是一點點變得凝重起來。

&esp;&esp;顧廷晟見狀，心也是一沉。

&esp;&esp;“你這身體得好好調養。”柳非若收回手，語氣有些沉。

&esp;&esp;沈翊瑜頓時想到上輩子顧廷晟為了保住他的性命，不知道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慌得不行。

&esp;&esp;“不、不用麻煩。”他連連擺手，“我反正也活不了多久，沒必要浪費那些好東西。”

&esp;&esp;二人聽到這話，心情都不太好。

&esp;&esp;“那個，我是人魚，吟唱能夠治療紊亂的精神力，元帥要是相信我，可以讓我試試嗎？”沈翊瑜看向顧廷晟，眼中滿是期待。

&esp;&esp;顧廷晟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不行。”

&esp;&esp;沈翊瑜一愣，隨即有些著急，“我沒有說謊，剛剛不就有用？”

&esp;&esp;柳非若心念微動，看向顧廷晟，想確認這句話的真偽。

&esp;&esp;要知道顧廷晟精神力紊亂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起初還能勉強控制住，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嚴重，也越來越頻繁。

&esp;&esp;他們想了無數辦法，都收效甚微。

&esp;&esp;再這麼下去，顧廷晟遲早會淪為沒有理智且無差別攻擊任何人的瘋子，等待著他的，要麼是喪失人權被無期限關押，要麼是死刑。

&esp;&esp;這是柳非若等人最不想看到的。

&esp;&esp;“我說了，不行。”顧廷晟語氣格外冰冷，也格外強硬。

&esp;&esp;沈翊瑜有些害怕，但他好不容易才來到顧廷晟身邊，只要對方答應，就能實現自己的夙願，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esp;&esp;他攥緊拳頭，努力鼓起勇氣直視顧廷晟的眼睛，問道，“為什麼不行？”

&esp;&esp;柳非若不知道其中緣由，也看向顧廷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