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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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菲茨傑拉德還真不能肯定。他叫來手下詢問，得知赫爾曼·麥爾維爾就在駕駛室！

&esp;&esp;“這個叛徒，他背叛了我，背叛了組織！”

&esp;&esp;在菲茨傑拉德的帶領下，眾人火速前往白鯨的駕駛室。

&esp;&esp;與此同時，駕駛室內，白鬍子的老人溫柔地撫摸著駕駛裝置，眼神充滿了眷戀。

&esp;&esp;“老夥計，好久不見。請原諒我一直不敢來見你。”

&esp;&esp;白鯨似乎發出了回應。

&esp;&esp;赫爾曼·麥爾維爾握上操縱桿，眼裡亮起光，彷彿重新煥發了年輕時的意氣。

&esp;&esp;“這次我來了，讓我們一起，最後一次享受天空的自由吧。”

&esp;&esp;令人驚訝的，白鯨居然脫離了原來的指令，再一次回應了主人的命令。

&esp;&esp;赫爾曼·麥爾維爾是感激費奧多爾的，哪怕費奧多爾的目的不純，但確實給了他作出決定的勇氣。

&esp;&esp;三天前——

&esp;&esp;費奧多爾認為赫爾曼·麥爾維爾是一個理想化的人。只要親身和這個老人相處過，任何人都不會懷疑世上會有這樣一個人，竟然擁有著世間堪稱“最美”的異能。

&esp;&esp;他自己也是一個不斷追尋著理想的人，儘管他和赫爾曼·麥爾維爾的行事方法截然不同，但這不妨礙他給予這個曾經的［組合］首領表面上的尊重。

&esp;&esp;“您有多久沒有和曾經的夥伴好好說過話了？”坐在面向橫濱海港的長椅上，費奧多爾目視前方，平和得像和一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交談。

&esp;&esp;赫爾曼·麥爾維爾雙手搭在文明杖上，也望著一望無際的海面。“記不清了，不敢細數，總覺得它的哭泣一直在我耳邊。”

&esp;&esp;費奧多爾：“你們真是非常好的一對夥伴。”

&esp;&esp;“是的，我們曾在一起度過了漫長快樂的歲月。那時候，廣闊的天空也不過是任由我們漫遊的無水之海。”

&esp;&esp;……

&esp;&esp;兩人沉默良久，費奧多爾忽然說：“在自然海洋中，有一種尋常人難以見到的現象，叫‘鯨落’，堪稱生命的奇蹟。我想任何一隻鯨魚到了生命的盡頭，都會期待一場溫柔的鯨落，作為自己美好而幸運的歸宿吧。”

&esp;&esp;“……你說的沒錯。”赫爾曼·麥爾維爾沉默了很久，說，“鯨落才是鯨應該有的結局。”

&esp;&esp; 煙花

&esp;&esp;淺川悠知從小就是一個幸運的人——

&esp;&esp;因為意外失去記憶成為孤兒，還沒開始流浪和野狗搶食就遇到了院長；當孤兒院由於資金不足，所有大一點的孩子必須放棄學習去賺錢的時候，只有他被養父母收養了。

&esp;&esp;他去了學校讀書，生活的環境沒有黑手黨的侵擾，就算十八歲時不得不離開家獨立生活，他也很快遇到了兒時的夥伴，得到了一份輕鬆的、足以養活自己的工作，還認識了很多很好、很厲害的人。

&esp;&esp;所以，有這些經歷的他，見識過世界上許多美好的他，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心無芥蒂地認同費奧多爾的理想、拋下一切站在費奧多爾這邊的。

&esp;&esp;‘我很喜歡d先生，也想和他永遠在一起。但是，和一個會將刀尖對向無辜的普通人的壞蛋甜蜜恩愛是不可能的。’

&esp;&esp;淺川悠知一邊在走廊上奔跑，一邊在心裡不斷掙扎剖析自己。

&esp;&esp;‘如果沒有辦法放棄這段感情，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儘自己最大的力量，去阻止d先生的行動。至少，唯一的對手和唯一的情人，二者投入的情感份量是不相上下的。’

&esp;&esp;在白鯨的最深處，駕駛室的門看似緊閉著。淺川悠知來不及想門鑰匙在哪兒，著急地用了自己最大的力量去推門。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扇起碼五厘米厚的門竟然輕而易舉就被推開了。

&esp;&esp;淺川悠知一個踉蹌，差點以臉撲地。

&esp;&esp;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