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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頷首,又朝康靜笑了笑,替她緩緩蓋上紅蓋頭,侍女攙扶著她緩緩走出皇城。
南卿看著她離開的身影,眼角滑下一滴淚,時安抓著她的手,輕聲喚:“阿孃......”
她抬起帕子緩緩抹去,朝他微微一笑。
顧妃皺著眉說:“想必蘭妃是受不了這場景,所以索性就只送出了芳芷宮吧。”
貞妃也跟著掉眼淚:“想到日後我小六也要這般,我這心裡......”
顧妃朝她翻了白眼:“你家小六才九歲,還有幾年呢。”
端妃見送走了康靜,上前朝南卿福身:“皇后娘娘,寒宮裡傳來訊息,沈氏......快不行了。”
南卿微微一驚,看向顧妃,她垂下眼睫,輕輕皺了皺眉,將目光凝在地上。
南卿上前挽著她,淺淺嘆了口氣,沉聲說:“她畢竟是鴻貞的生母,如今鴻貞也大了......”
她微微頷首,緩緩道:“我知道的。”
南卿想了片刻吩咐:“去將永寧宮收拾出來,讓她搬到永寧宮裡。總要讓鴻貞見上她最後一面才是。”
顧妃輕輕牽了牽唇角,就看著她,輕聲說:“我替鴻貞謝謝你。”
“姐姐這是說的什麼話?鴻貞這孩子的性子純厚,又是咱們看著長大的,沈氏......一直是他心中的結......”
顧妃笑了笑道:“是啊,這些年雖然我們都不提,但我也知道,他是想她的,他不提,是怕我傷心。”
......
沒過幾日,就有人來報沈氏逝世的訊息,南卿思量許久,考慮到鴻貞,還是以妃嬪的喪儀將她下葬妃陵,也算是全了她最後的體面。
時安趴在窗欞,小手指著院外說:“阿孃,你看,又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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