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試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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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俺答汗之命入關的打兒漢，是混在蒙古商人中入關的。或者說，領頭的蒙古商人，只是他的手下，負責和漢人交易；而他本人，只是扮成隨從，暗中觀察大明朝的一切。

從入關之後，他就聽到了更多有關明朝神奇車子的傳說。

據說，晉商在朝堂上的大官，都在積極遊說財神，想讓蒸汽機作坊把那種車子也修到山西來。

不過據說此事有難度，按照傳言，說財神的意思是，修那種車子要從易到難，先修平原上，積累更多有經驗的匠人之後，再考慮山西這種山多的地方。

對此，打兒漢的手下，給打兒漢總結，有點得意地說道：“聽說那種車子是要在地上鋪設鐵條的，明國不敢鋪設到山西來，肯定是因為怕我們！”

草原也缺鐵，如果能擁有大量的鐵，那就可以製作鐵甲，武器和弓箭等等，實力就能提升不知道多少。

明國朝廷雖然是開了和草原的貿易，但是鐵料和軍火之類，還是禁止貿易的。

打兒漢聽了，雖然沒有回答手下的這個話，心中卻在想著：這個傳言，怕也是有誤。明國朝廷什麼時候，能多到把鐵料都鋪地上了？

他在十幾年前，跟隨俺答汗圍攻明國京師的時候，也沒見過明國有多少鐵料；明國的軍隊，穿得大部分都是棉甲，紙甲而已，鐵甲只有那些將領和手下家丁才有。

再退一步說，他上次入關針對明國財神采取的行動時，也沒見有這種傳說中和吃鐵差不多的車子。

因此，打兒漢對於到處都在傳的那種車子，並不相信。

正好，他手下給他稟告道：”那漢商說，如果我們把羊群趕到京師的話，他們的收購價願意加上兩成，小人想著，大人正好要去京師，就自作主張答應了。要是大人不想的話，那小人去回絕了？“

打兒漢能聽出來，他這手下對於這個收購價格是非常心動的。對此，他是有點奇怪的。

趕到京師，能多加兩成收購價，以前的漢商，可不是這樣的，莫不成，是有什麼么蛾子？

等他把這個疑惑給問出來時，他手下便連忙回答道：”小人正巧也問過這個問題，那漢商是山東濟南那邊的，說我們草原的活羊在那邊比較好賣。我們趕到京師再交貨的話，能保證羊群到濟南一樣活蹦亂跳。誇我們趕羊有絕活！“

打兒漢聽得詫異，好像這和那傳說中的車子有關係。

於是，他就不再多問，督促手下完成這筆交易，他也正好可以去看個究竟。

一路前行，離明國京師越近，來往路人中，對那車子的傳說就越多了。

打兒漢在越發的好奇之下，這一天，終於到達了京師城外的火車站。

當他到的時候，正好有一列火車進站。

“嗚……”

汽笛聲下，打兒漢聞聲看去，卻見有一根移動的煙囪，噴著黑煙，散向空中，隨風而逝。

只這一下，他就可以肯定，那便是傳說中的火車了。

還真有這種車子？

好奇之下，不管是他，還是其他蒙古人，都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等他們離得近時，蒸汽火車已經停下，北上的旅客，正從火車上下來，同樣帶著新奇，打量著京師火車站，人頭湧動，好不熱鬧。

打兒漢可以不管買賣上的事情，因此他就盯著那火車，看得那是目瞪口呆。

雖然之前就已經聽說了有關火車的事情，可此時此刻，親眼見到這個火車竟然那麼長，然後從每節車廂裡持續擁出人群，並且還一個個都是精神抖擻的，他就看得不可思議！

他抓住機會，終於逮到了一個從火車上下來的老漢，用帶著口音的大明官話問道：“老人家，你真得是從山東過來的？”

就這個年紀，趕了這麼遠的路，還能有這麼好的精神？

說真得，他是有點不信的。

見他問話，那老人家便笑著說道：“可不是，昨日還在濟南，睡了一夜，今天就到京師了，這車錢真得是一點都不貴，哈哈！”

其實，坐了一天的火車，還是有點累的。但是，對他們來說，第一次坐火車很是新奇，精神自覺亢奮，就掩蓋了坐火車帶來的疲倦。

這老人家說完之後，就和夥伴走了，一邊走，一邊對京師充滿了好奇。

而打兒漢這邊，卻是聽呆了。這老頭真得是昨天還在濟南的？今日就這麼精神抖擻地到了京師？

不可能，真不可能！

震驚了半天之後，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