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91：氣運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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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源沒想到有生之年，自己竟然還能享受到一把氣運之子的待遇。

只是別人的氣運之子都是天註定，而他純靠自己打拼。

如果將本次穿越，比作一場異界版本的領主選秀101，一開始他和其他區域裡的某些領主一樣，都只是在背後“公司”——即神明的支援下下場參加選秀的選手，每個選手所擁有的金手指，就是他們要向觀眾展示的才藝和天賦，只是有的選手藏著掖著，生怕被旁人從自己身上牟取一點利益，甚至恨不得將其他人吸血抽髓，吞吃個乾淨，而有的人則是大大方方，真誠坦蕩。

前者以為選秀過程是錄播，可以想怎麼剪輯就怎麼剪輯，所以從不隱藏自己的嘴臉，卻不知“人在做天在看”這個道理，世界意識雖是唯一的觀眾，卻是全程直播的觀眾，陰險狡詐，險惡叵測的心思，根本藏不過二十四小時都在直播的鏡頭。

而後者可能一開始平平無奇，甚至在前者的拉踩下，顯得有些愚鈍，但當他表裡如一的真誠展現在觀眾面前，且讓觀眾看見了他的努力和進步的時候，長了眼睛的觀眾自然知道該將手中的pk票投給哪一名選手。

“以前都是你在分享，現在該世界回饋於你了。”塞裡輕聲解釋。

楚源一時竟有些恍惚，說真的，他真的沒想太多，回首過去，楚源也從不覺得自己做了多麼偉大的事情，他向來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內心稍微有點善良，接受過九年義務制教育，有著基本的道德觀念與人生觀念的正常人，他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本著一個非常淳樸的“眾人拾柴火焰高”的觀念。

如果非要說有那麼一點點私心的話，就是他希望這個世界能夠快速發展，最好發展到他穿越前的那種水平，讓他可以繼續過上昏天黑地打遊戲，人在家中坐，快遞從四面八方來的自由生活。

聽到塞裡這麼說，一時竟有些惶恐。

“我真的有那麼好嗎？”

“你怎麼沒有那麼好呢？”覺得奇怪的人反倒成了塞裡，“我看過你們的歷史書……

“書上說是你最先發現了惡魔蜘蛛的痕跡，但你沒有選擇逃跑，而是傾盡一切，幫助鉅鹿一族覆滅了所有的惡魔蜘蛛，甚至還絞破壞了魔淵那邊的蜘蛛氏族試圖透過這一批惡魔蜘蛛入侵主世界的陰謀。

“也是你最先發現超凡之力的秘密，並且毫不吝嗇地分享給眾人……

“更別說你用成本價賣給所有領主的空間揹包……

“還有你在做的公益活動……”

她疑惑地看著楚源，神情是非常不解，“你都做到這種份上了，難道還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好人嗎？

“勤奮，慷慨，謙遜，仁慈，善良，悲憫……

“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人類所有的美德。

“你這樣的人，難道還不夠好嗎？”

被人當面如此誇獎的楚源發現自己的嘴角比ak還難壓。

塞裡的表情是如此真誠，真誠到讓人覺得她好像就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作為被誇獎的當事人，楚源感覺自己有點上頭，但又有種“我也妹做什麼”的不可思議感。

塞裡觀察他的表情，就能猜到他在想些什麼，塞裡觀察他的表情，就能從他懵懂的眼神當中猜到他在想什麼，忍不住發出感嘆，“楚源呀，你知道我最羨慕你的一點是什麼嗎？是你不管擁有多麼強大的力量，你都始終表現的像一個人類啊！”

什麼是神呢？關於神明，有非常多的定義，超乎常人想象的力量，能夠改變世界執行規則的能力，擁有最高許可權的管理者……但不管是怎樣的定義，都逃不脫一點，那就是超越普通生命，與普通生命不同的存在。

群體當中，稍微強大的個體，都會表現出比普通個體更加強烈的欲/望。

而神明作為能夠統御整個群體的個體，欲/望更是強烈到無以復加。

難道希臘神話裡的宙斯，真的就只是一頭到處發/情的公牛嗎？

事情的本質，難道不是因為他擁有比常人更加強大的力量，所以擁有比常人更加強大的欲/望。

他可以看上斯巴達的王后，可以看上腓尼基的公主，甚至可以不顧倫理的看上自己的重孫女……

道德限制不了他，法律對他更是束手無策，唯一能夠約束他的，只有他內心的準則。

塞裡來到華夏以後，聽過很多的神話故事，但不管是東西方的神話故事，最讓她感到親近的，還是在普通人看來倫理十分混亂的希臘神話，因為欲/望本身就是神明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