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99：青牛青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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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誕生的幼崽，再因為天氣或者這樣那樣的原因折損了……

青牛城能在除了夏城以外眾多城池當中，成為最安全的城市沒有之一，這群哞哞牛的存在也是很重要的一點，而哞哞牛們之所以心甘情願地庇護著這座城市，除了楚源調動四方為它們尋覓的獨特美食以外，更重要的，就是青牛城為這群大青牛們提供的醫療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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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前者是讓哞哞牛們對青牛城這塊地方感興趣，願意多停留一段時間，為建設青牛城的人類們提供庇護，那麼後者才是哞哞牛們真正在這個地方一待就是好幾年，遇到襲擊甚至出動出手抵禦的真正理由！

李雲白一開始對於這個工作還很陌生，但單純可愛又憨厚的哞哞牛，只用三天的功夫就征服了她。

第三天上班的李雲白，已經能用熟練的夾子音提著一大桶加了熬製過的草藥的牛奶，親切地呼喚她飼養的那頭哞哞牛的名字，“暖寶，暖寶，暖寶在哪裡呀，姐姐來給你送牛奶啦！”

伴隨著噠噠噠噠的腳步聲，一頭已有成年水牛大小的哞哞牛，邁著輕快的步子，從黑暗當中走出來，十分自然而又親暱地湊到李雲白的身邊，將大腦袋放在她的肩膀上面，蹭了蹭她的臉頰。

小牛的個子雖大，臉上卻是毛茸茸的，還有長長的睫毛，李雲白被蹭的滿臉都是止不住的笑。

“好了好了，都多大的寶寶了，還撒嬌呢！”

這絕對是她選擇加入華夏之前從未想過的生活。

李雲白之前一直沒來華夏，除了路途遙遠，安全問題讓她心生畏懼以外，找不準個人的定位也是一個很大的原因，在自己的領地裡，她是領主，是好是壞，都由自己承擔，領民們的見識擺在那裡，對她敬如神明，可是華夏呢？華夏有太多的大佬了！

大家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有的人是科學家，有的人能徒手搓車床，有的人可以管理成千甚至是上萬人的領地，而她呢？一個普通本科畢業的大學生，畢業之後從事的還不是專業相關的工作，她到了華夏，能做什麼？難道和那些普通的部落民一起進廠打工嗎？

不是不可以，就是有點脫不下那身孔乙已的長袍……

好在到了華夏之後她才發現，光是能說會寫，她已經超越了領地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陪著暖寶玩了一天，說是玩，李雲白覺得自己更像是暖寶的家庭教師——誰能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要給一頭牛上課呢？以前總覺得對牛彈琴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現在輪到她對牛上課，那是真的一點都笑不出來。

如果她沒記錯暖寶的出生日期的話，這是個入冬前才出生，還沒三個月大的寶寶吧？

怎麼現在的教育界雞娃已經雞到了動物身上嗎？連一頭出生沒幾個月的牛都得上課！

但暖寶的反應又告訴李雲白，它是能聽得懂的。

那些感覺像是為六歲以前幼兒設計的開發大腦的課程，暖寶上的非常開心，給李雲白的反饋也很好，除了不會說話，它和一個聰明的五歲小孩沒什麼區別，一人一牛很快就坐在了一塊，李雲白翻開特製的課本——一本大的讓她翻頁得用兩隻手的書，指著上面的文字對它道：“這是牛字，哞哞牛的牛。”

楚源讓人給哞哞牛上課，倒不是為了其他，而是單純的希望能提高哞哞牛的精神力。

作為生命層級和鉅鹿相差無幾的種族，按理來說，哞哞牛應該能像鉅鹿一樣，和人類正常交流才對，然而事實卻是，哞哞牛沉默的像是一塊石頭，雙方之間的溝通交流，絕大多數時候都是靠猜。

楚源一直以為這是哞哞牛的種族特性，直到青牛城那邊彙報上來一件事，說遇到了一頭會“說話”的哞哞牛，這才發現原來是自己誤會哞哞牛了，人家不是“沉默是金”，而是真的不會開口，本身就是一個不常與人交流的種族，再加上沒有鉅鹿那“森林之子”的buff，因此哞哞牛即使想開口，也像是個幼兒時期就沒有學會說話的人，明明不是啞巴，被逼成了啞巴。

李雲白現在所做的，是青牛城最近正在跟進的一個專案，大家猜測透過教導的方式，說不定能調動哞哞牛沉寂已久的精神力，從而達到讓牛開口說話的結果，暖寶就是第一批的實驗體，效果好不好日後才看得到，但一人一牛在上課的過程當中感情飛昇倒是真的。

“我能把暖寶帶出去嗎？不去別的地方，就是去城裡逛逛。”

李雲白沒想到自己會對著養殖場的負責人問出這樣一個問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