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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七出之條,出其妻,遂與高平郗氏絕婚。
郗氏黯然還家,拜見老父郗愔,不免垂涕。郗愔大怒,罵王獻之道:“使嘉賓猶在,鼠子敢爾!”然亦無可奈何。
桓溫廢司馬奕,立司馬昱為帝之後,郗超便以中書郎在朝,為桓執掌朝權。至桓溫薨逝,溫少弟桓衝繼掌溫所遺荊州兵,超仍以侍中之職,與桓氏相表裡。且郗超得司馬昱與少帝司馬曜信賴,故權勢一時無兩。彼時郗愔至王家,王氏兄弟見舅父,皆倒屐相迎。郗超卒後,王氏兄弟諸人,無論身為郗愔女婿之獻之,逢年過節,不得已登門拜訪舅父,郗愔命坐,皆道不暇坐,須臾便去。至此獻之竟以女兒無出,休之使歸家,郗愔怎能不怒!
晉帝以王獻之已出妻,便請太后下旨,賜獻之與新安公主為婚。詔旨下達,獻之不應命,且稱與髮妻離絕之後,深自痛悔,寢食俱廢,臥病,遂告假,乘舟歸會稽山陰,居家療養去了。
不日,晉帝復下旨賜婚,且命獻之假滿入朝當值。獻之仍不應命,假滿亦不還朝。於是朝命再度催逼。
此日天寒,獻之第五兄徽之,往看獻之疾。獻之居內室,擁被於臥床之上飲酒,且飲且泣。床上橫一几案,几上紙餘墨未乾,卻是方寫罷之《古詩十九首》之《涉江採芙蓉》一首,文曰:
“涉江採芙蓉,蘭澤多芳草。採之慾遺誰,所思在遠道。還顧望舊鄉,長路漫浩浩。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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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之兄弟家學淵源,皆擅書法,而獻之為其兄弟之冠,名亞其父而已。徽之雖其兄,然獻之挾書法自重,並不多予之觀,此日徽之看罷獻之新寫的《涉江採芙蓉》,不禁拊掌讚歎,連連稱道。
獻之憮然道:“弟新與郗家姊離絕,鬱積於中,發而為此作!阿兄何賀焉!”
徽之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既與郗家姊相愛久,如何竟便離絕?”
獻之泣道:“家道中落,不得不爾!阿兄惟名士自況,不憂家中無大官顯職。今天下道王謝,乃指太原王坦之與謝安,非指亡父!坦之諸子忱、國寶、愉皆鄙,而以其父名亞謝安,俱赫然在朝,中樞用事!順陽範寧乃坦之妻兄,高尚飽學之士,桓宣武在日,以其父範汪曾短暫為先帝用為徐兗二州刺史得罪,為庶人三十年,今上繼位,乃起為縣令,旋又召入朝。範寧在朝,痛惡國寶為人,乃至自請出為豫章太守!國寶不但無德無才,直是惡劣之至,唯以名父之子、謝安之婿,便為侍中,豈非範豫章不堪在朝之由?弟當值逢,鎮日與之相對,苦不堪言!今忍痛割愛,出郗家姊,尚新安主,陛下有言,一中書令而已!豈不光大門楣?”
徽之道:“如是!則難為弟!”
獻之道:“罷了罷了!阿兄許久不來相看,今日無事,且對弈為樂!”遂命人取來棋枰,置於臥榻矮几之上。
徽之便坐至其弟對面,與之弈棋。久之,棋局膠著,獻之思索良久,舉棋不決,徽之亦不催促。
獻之此番臥病居內室,關窗閉戶,遂白晝亦燃燭照明。獻之本體弱,此番面對尚主誘惑,狠心與結髮妻郗氏離婚,不免悲傷,復飲酒,再加對弈思慮,舉棋不定,竟忽然嘔血,撲倒在棋枰上,並帶倒矮几上蠟燭,引燃了他裹身的棉被。
徽之大驚,不待去滅火,便連呼獻之字道:“子敬!子敬!……”獻之兀自未醒,匍匐於棋枰之上。徽之乃呼道:“來人!快來人!”
奴僕入室。徽之略通醫道,已在掐其弟人中,欲救醒之,獻之卻無反應。火勢已大,自棉被燒及獻之左腿,徽之連忙不得已而鬆開掐人中之手,以手去拂拍火焰,欲撲滅之,卻如何能奏效!數名奴僕亦各自愣怔。
獻之忽然啊的一聲,自是火燒及其皮肉,使其疼痛之下,終於醒轉。徽之立剝去獻之裹身之棉被,撲滅了火焰,命奴僕道:“速扶郎君出!”
獻之道:“莫碰亂棋局!改日我與阿兄……再……竟……此局……”
徽之道:“我俱記心中,子敬勿憂!”於是奴僕扶獻之出至外室,徽之檢視傷口,見其弟左腿半邊已然焦爛,不禁愴然,立命奴僕延醫救治。
獻之苦笑道:“朝命催逼!如此則有傷在身,可於家中多住時日。自古尚主皆重容止,今弟已成瘸腿之人,豈有‘蹇人上天’尚主之理?故詔旨賜婚或可收回!且禪讓為讓天下,尚三推三讓,我蒙主上賜婚,不當推讓乎?且以蹇人相讓。若不然者,則異日受賜婚,亦不至輿論大譁,謂我求官無情!”
:()殷紅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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