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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口中,得知桓彝在宣城,乃薦之元帝。元帝卻不知從何人口中,得桓彝乃桓範後人傳聞,因此猶疑。阮孚曉之以理,道今朝廷乃用人之際,桓彝乃北來流民帥有力者,正可用之以相保,“且桓彝在兗州,已失望於仕途!陛下若任以太常九卿儒學之官,彼必感激涕零,以為得朝廷認可為漢儒桓榮之後,實儒學世家,非罪家餘孽,既可安其心,亦可使之感恩戴德,為陛下驅馳也!”元帝乃以桓彝為太常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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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既為舊有,至王述以之為言,桓彝得知,便一笑置之。桓溫其時雖幼,但記心中,銜恨王述。
後成帝繼位甫五歲,庾太后臨朝,其兄庾亮本受明帝顧命,遂以中書監把持朝政。明帝末年,王敦二反,陶侃率軍自廣州北上勤王,很快擊敗王敦所遣攻殺湘州刺史譙王司馬承之二將,即敦女婿郭圖,與敦族弟南郡太守王舒,遂收復湘州全境,又北渡收復江陵,遂收復荊州大部,使王敦腹背受敵,終於嘔血而亡。陶侃以此功勳,遂遷荊州刺史,都督荊、梁、益、寧、交、廣六州。而於其兄祖逖亡故於譙城之後,率祖逖北伐軍渡淮至壽春駐紮的祖約,偕冠軍將軍蘇峻,一自壽春,一自合肥渡江,擊敗王敦之江東豪族同盟者——吳興沈氏之沈充,救京邑於戰火中,亦皆立下大功。事後祖約正位豫州刺史,仍返壽春,蘇峻則遷歷陽內史。
至此庾亮為排除異己,控制州郡,尤其是京西要地歷陽,不但不許陶侃與祖約入朝面見新帝,且強徵蘇峻入朝為大司農。丹陽尹溫嶠苦勸庾亮,道蘇峻強兵在握,切不可操之過急。
庾亮不聽,只以溫嶠為江州刺史,出鎮潯陽;而以太常卿桓彝為宣城內史,以防蘇峻萬一不聽朝命反叛,桓彝便可於毗鄰歷陽之宣城阻擊叛軍東下,率其龍亢流民兵抵禦同為流民帥之蘇峻。蘇峻不日果反,並聯絡祖約,祖約亦舉起反旗,一時建康震動,朝野洶洶。
叛軍東進,桓彝死守建康西南陸上大門宣城。蘇峻欲水陸並進,遂命人猛攻宣城,而城不下,乃增兵圍攻。久之,桓彝寡不敵眾,城池失陷,狼狽率眾突圍,遂至屬下涇縣。蘇峻軍復圍涇縣城,涇縣令江播恐,乃賣其主桓彝於敵,桓彝遂死。
不久亂平,因朝廷不知,江播仍為涇縣令。桓溫時年十五,聞父為江播所賣而死,痛哭號踴,當即要孤身入涇縣城向江氏索命。桓母與諸弟抱持之,久之乃息,遂流涕曰:“三年之內,溫不宰殺江播,以其頭祭於父靈之前者,皇天殛之!”
恐江家得知追害,桓母遂攜溫及諸子遷居豫章。家貧無以為繼,母病,醫者言須羊乳,桓溫乃以幼弟衝為質,向富人易得二母羊。明春,溫母病癒,桓衝牧羊於外,偶遇長兄桓溫,乃大哭。富人訪知其兄弟,乃蘇峻之亂中殉國之宣城內史桓彝之子,大感動,道:“此孤忠藎臣之子也!豈可易二母羊,復使買德郎牧羊哉!”原來那富人無子,以二母羊易得桓衝,便名之為買德,家中僕傭,皆呼為買德郎。
富人乃至桓家,堅請將桓衝歸本。桓母道:“未亡人身罹百憂,復患惡疾,惟君不棄,乃許以膝下最幼犬子,為易二母羊,未亡人乃得喘息至今!如何能使恩公受損,復還此兒!”富人堅執之,桓衝乃還本歸家。
後桓衝為江州刺史,那富人已家道中落,年老,自耕於大道旁田,衝獵歸得見,大欣喜,便請相見。數十年不見,那老翁如何還認得昔日被他命名為“買德”之桓衝,以弓兵在側,只道軍兵欲勒索財物,乃哆哆嗦嗦道:“老漢……家無餘糧,惟一身……”桓衝早已下馬,乃上前抱持老漢手道:“恩公!恩公不識買德乎?”
此亦一段佳話。卻說桓溫刻苦習武,晝夜不懈,恆磨礪一刀,貼身不離。兩年之後,忽聞京邑訊息,道江播死於建康,桓溫便將利刃貼身藏住,急往建康。
到得建康,拜見其父生前好友庾亮之弟翼,翼頗嘉許溫志,有意助之,遂命人打聽江播出殯訊息。時庾亮已死,其弟冰以尚書令,與中書令何充共執朝權,翼亦官至丹陽尹,建康在其治下,打聽一致仕後居京中之縣令出殯訊息甚易,很快便得知數日後江播出殯,且播有子三人。庾翼便邀桓溫入住其雞籠山別業,俾數日後舉事。
桓溫出城住入庾翼別業,心有憂思憤恨,整夜枕刀待旦,終於等到仇人江播出殯之日。是日天朗氣清,江家在里弄口扎的牌樓紙坊之下,弔唁賓客雲集。巳時風起,起棺吉時已到,忽然天色轉陰,自紙紮功德牌坊之下,閃入一名全身縞素的少年。江家族人看到不識,不禁一驚,以為是曾受恩於江播者子弟,也就聽之任之。那少年至靈床前躬身行禮,江播長子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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