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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爾朱羽健與燕鳳亦於平城見過,彼此相識,既為拓跋遵拉了入座,便向拓跋珪拱手道:“臣無禮,衝撞了大王!尚請大王宥罪!”
拓跋珪擺手,示以無妨。羽健便轉向燕鳳,拱手道:“燕太傅別來無恙?”
燕鳳微笑回禮道:“承爾朱大人鴻福,鳳甚好!”
羽健復轉向拓跋珪,仍拱手道:“稟大王,慕容麟軍中,步卒居多,唯平城兵力寡少,且城小池淺,燕人頗攜雲梯、拋石機、攻城槌諸重器,故臣雖率所部戮力,仍失南都!今燕人將至五原,若仍以臣守平城之故技重施,恐不能辦此賊!”
拓跋珪道:“依卿之意,如何,乃能辦此賊?”
羽健道:“以臣之意,若出諸部騎兵於城外,大王與燕太傅乘中軍麾蓋車,以代郡拓跋府君昆仲率強弩步陣,扈衛大王御車,居諸部騎兵環衛之中。燕人勢大,便於城外列陣以待,亦無可乘之機。大王不如鎮之以靜,待燕人到之日,便以此包裹步卒方陣之分部騎兵環衛之圓陣,與燕軍對峙。彼時大王與燕太傅,居中排程指揮,以諸部騎兵反覆衝撞燕軍步陣,燕人步陣必潰,其騎兵亦必不能維持住步卒大陣陣腳!於是長孫大人及諸部大人率騎兵碾壓之,不憂不克!”
拓跋珪拊掌道:“此計大妙!不意爾朱大人武人,戰場智計,亦不輸孫子、吳起!”
燕鳳道:“此番燕人傾國而來,雖為無理伐我,然與我既已交惡,其狼子野心,乃欲以舉國之力,圖謀一舉滅大魏哉!故慕容麟縱慾立功,燕廷廟算,必是其二路會師之後,乃圍攻大王親率之師於一地!爾朱大人此計雖妙,奈何盛樂一路,尚有慕容寶所率十五萬軍!故縱慕容麟先期突至,大王亦不可出城輕身犯險!今盛樂恐已陷,大王當急率臣等與大軍,棄此五原城,速赴河上!使慕容麟於取得平城之後,復取五原,慕容寶必忌之,則其二路會師之後,誰率軍追大王,猶為未知也。大王則可憑藉黃河,將大軍背水列陣,以逸待勞,此昔日韓信井陘之戰,背水列陣,而一舉大破趙軍也!”
燕鳳鑑於眾寡不敵,實欲拓跋珪率師南渡黃河,入上郡以守。然魏王年輕氣盛,若教其一味退走逃遁,必為其不喜,於是以古名將韓信井陘之戰成例以說之。拓跋珪聽罷,沉吟不語。
拓跋遵道:“若退守河上,燕人二路皆至,恐仍當南渡退守上郡!大軍數萬之眾,一羊皮筏僅可浮渡數人,則須羊皮筏萬隻!倉促難辦十萬羊皮,人工亦無著落,則奈何?”
拓跋珪聽罷燕鳳之言,已知其所言有理,確是敵眾我寡,不可逞匹夫之勇,故退守河上即黃河北岸,背水列陣以待,可為一計,卻並不穩妥,堂弟拓跋遵雖僅為代郡太守一年,卻頗練達軍事,所言所憂,實有至理。於是魏王沉吟道:“燕太傅,今燕人乘勝,我為退卻之師,恐縱背水列陣,諸部騎兵,雖聽孤號令,畢竟歸屬於諸部大人,彼時若號令不嚴,恐皆作鳥獸散!若號令過嚴,孤復恐諸部大人不悅,以為孤不惜諸部丁壯人力!故背水一戰,恐為非計。為今之計,只有先退守黃河,待燕人進止,再作南渡退守上郡之圖。唯羊皮筏一時難辦,不知燕太傅可有智計,為孤解憂?”
燕鳳道:“近日天大寒,朔風勁吹,若不出臣所料,不日河套黃河,必將冰凍。則大軍無須羊皮筏,便可踏冰過河!”
拓跋珪拊掌道:“果如太傅言,是天不亡大魏也!太傅,軍中無戲言!今太傅既雲河套黃河將凍,到時若無河冰,可使大軍安然過河,燕軍大至,人情驚駭,將殺太傅塞責!”
燕鳳心中一凜,起身拱手於前,稽首於手背道:“大軍至河上,而河冰不合,使大王不能率在座與大軍安然過河,為大魏延續國祚者,臣願肝腦塗地,以頸血釁戰鼓!”
二
斥候報入,道盛樂已陷,慕容寶正率大軍賓士向五原而來;而慕容麟一路,已過美稷,離五原不遠哉!拓跋珪當機立斷,即起大軍,號令諸部大人,命各率所部騎兵,棄守五原城,奔赴河上。
不意此數日,雖天確大寒,魏軍至河上,黃河之中,卻仍只有流凌,河冰未合!魏軍上下,上自魏王拓跋珪,下到草原諸部騎兵,不禁大驚失色,憂懼在面。拓跋遵縱馬至拓跋珪身側,輕勒馬韁停住坐騎,拱手稟道:“大王,燕太傅既有言,不妨問計!”
燕鳳體弱,乘車在後,拓跋珪立命召燕太傅。燕鳳聞召,便命趕車人快馬加鞭,趕至行軍前方。
見到魏王,燕鳳下車,拱手行禮道:“不知大王急召臣何事?”
拓跋珪臉色陰沉,以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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