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酸棗糕和野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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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薄餡厚的，輕咬一口，肉汁都快溢位來。

唐圓圓只吃了一個就飽了，她把另一個肉包存在揹包空間裡，等著餓了再拿出來吃。

她腳步匆匆地到倉庫領了工具，到了上工的地點，一群小孩又是攔著不讓她幹活，讓她去樹底下坐著，別讓太陽給曬到。

今日割豬草的地方，是在半山腰，離大隊的田地可有些距離，且這會兒，男女老少都在上工，這邊就狗蛋黑蛋小妹幾個小孩，再加上唐圓圓一個。

她今天感覺好多了，最重要的是，她昨晚睡了一個好覺，昨天和今天早上，肚子裡有了油水。

再加上感覺以後的生活有了奔頭，唐圓圓現在渾身上下都是力氣，她沒那麼厚臉皮還讓小孩們幫她幹活。

但不過她的動手能力，比起這些五六歲的小孩來，還是差了些。

看到唐圓圓的紅臉蛋，再看看她筐裡還沒割滿的豬草，黑蛋小大人模樣地安慰道：“圓圓姐，沒關係的，我爺說了，你是文化人，讀書人，不會幹活很正常。”

黑蛋喊了狗蛋小妹幾個，“狗蛋，小妹，柱子，我們幫圓圓姐把她的筐填滿。”

“哎，我們馬上來。”

唐圓圓訕笑兩聲，學著他們的動作，也跟著割豬草。

最後，這滿筐的豬草，有一大半是黑蛋幾個幫忙填滿的。

唐圓圓喊住要去挖野菜掏鳥蛋的幾人，“黑蛋，狗蛋，小妹，柱子，等等！”

她學著他們的樣子，把豬草筐放在樹底下，幾步追上了要去挖野菜掏鳥蛋添補家用的幾個小孩。

黑蛋幾人停住腳步，看著她，問道：“圓圓姐，怎麼啦？”

想到什麼，黑蛋道：“圓圓姐，你就在樹下坐著，幫我們看著豬草，別被人偷拿走了，我們等下找到的東西，都分你一點。”

唐圓圓走到他們面前，伸手輕摸了摸黑蛋的腦袋，臉上露出笑意。

“你把圓圓姐當你家不到兩歲的妞妞哄了是不是？”唐圓圓道，“我沒來打豬草的時候，你們幾個也是把打好的豬草隨便放著的，不會有人來偷的。”

黑蛋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來，他伸手撓了撓頭，圓圓姐說話聲音好溫柔啊，剛剛還伸手揉了他的腦袋。

黑蛋黑黢黢的小臉升了一點紅暈，只是他的臉被曬得黝黑黝黑的，看不出來這點紅。

唐圓圓看著他們幾個不同程度黝黑的小臉，還有那破舊的衣裳，髒兮兮的小手，手上都有繭子了。

她抿了下唇，道：“圓圓姐和你們一起去挖野菜找鳥蛋，不過，我們不能走太遠，就在外圍，深山裡不能去，太危險了。”

狗蛋道：“圓圓姐，我們知道，深山裡有狼，我們不傻。”

黑蛋則是道：“那圓圓姐，你等下就跟在我們身邊，不要亂走。”

“好，”唐圓圓道，“我聽你們的。”

她跟在幾個小孩身邊，黑蛋頗有小大哥的風範，時不時回頭看看她有沒有跟上，會不會掉隊。

幾個小孩成天在大隊山上各處地方瘋跑，他們最清楚哪裡有野菜哪裡有野果子的。

黑蛋幾人領著唐圓圓去了他們的秘密基地，若不是有他們帶著，唐圓圓其實也發現不了這裡有棵歪脖子棗樹。

這山棗酸得很，但小孩們嘛，難得有個可以充當零嘴的東西。

唐圓圓接過小妹遞給她的一捧山棗，看著他們被酸得齜牙咧嘴的，小臉上卻滿是笑容，她也不由自主地跟著笑了起來。

“這樣吃，太酸了，圓圓姐用這些棗子給你們做酸棗糕怎麼樣？”

“酸棗糕？”黑蛋跟著念出這個名字，都止不住地嚥了咽口水。旁邊的狗蛋、柱子和小妹聞言嗦了嗦手指，彷彿就沒那麼饞了。

“對呀，酸棗糕。”從前，她一個人窩在出租屋裡，唯一沒苛待的，就是她的嘴巴了。

從小到大，唐圓圓好像自然而然地就學會了做飯。因為她不做飯的話，她就沒得吃。

在她沒有賺錢能力的時候，她能做的，就是每天好好上學，在家裡幫做家務，不給爺爺增加負擔。

因為窮，因為爺爺上了年紀後，胃口越發地不好，唐圓圓就一個勁兒地鑽研起了廚藝，自己琢磨，上網上學各大美食博主的各種美食教程。

到後來，自己一個人生活的時候，一日三餐，夜宵、小吃這些，是她枯燥乏味的生活裡，難得的樂趣了。

看到這些酸棗，再看到黑蛋他們即使覺得酸，也是吃得樂呵呵的時候，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