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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澈探出身去看,一小隊人馬入城來,城門轟然閉鎖。
又是一陣亂箭。
“待守住這一輪進攻,找些人手回收箭矢,為下一次做準備。”崔玉澈向身旁計程車卒吩咐道。
“殷思、殷思!”
幾聲下來不見應答,崔玉澈心生不安,愈發放聲大喊道:“殷思!校尉殷思何在?!”
“崔將軍!”城下傳來一個聲音,然而並非殷思,是方才入城那一隊殘部中計程車卒。
“殷思在何處?”崔玉澈運起輕功,飛身下了城樓,落在那士卒面前。
“回將軍,校尉殷大人與我們領兵突圍,被北境的人馬衝散,遭到層層圍困,殷大人以鐵爪開道,將我等送出,自己卻、卻……”那士卒手捧殷思一直隨身攜帶的獨門鐵爪,涕淚齊下,竟伏地痛哭起來。
“哭什麼!不準哭!”崔玉澈強忍住流淚的衝動,厲聲呵斥,旋即轉身大吼道,“張在、張在!”
張在抹了一把臉,小跑至崔玉澈面前,崔玉澈視之,張在亦是滿眼血絲,三日來沒睡得個囫圇覺。
“三少爺,什麼事?”
“取我劍來。”
“三少爺,這……”張在面露難色。
他知道崔玉澈的脾性,戰場上只使長兵,行走江湖時只用劍,分得很清楚。
又是一陣箭雨,城樓上的兵卒有個正在拾箭矢,毫無防備地中了數箭,重重地跌墜下來,摔到了地上。
“取我滄浪!”崔玉澈眼眶濡溼,將手中長槍撇下,厲聲道。
北境大軍架梯攻城,只見得城頭一道人影躍下,手握一柄長劍,周身真氣畢露。
那劍身通體附著黯青的劍氣,滄浪之聲隱隱響動,彷彿浪潮覆於劍上,隨劍舞而翻湧。
一聲巨響,猶如駭浪隆隆,一股強大內力直逼近前,席天卷地的力量幾近碾壓般地掀得在前的鐵騎人仰馬翻,更有甚者凌空翻飛幾輪,倒栽摔出去。
其劍之勢有如滔天巨浪,頃刻間便將攻城所架設雲梯悉數震翻,落入人潮中。
“滄浪,任天階、崔玉澈!”崔玉澈一聲怒吼,瞬時衝入敵陣。
“跟上崔將軍!”張在招呼城上放箭掩護,將殷思的鐵爪掛在腰間,旋即點了幾個人,上馬出城,跟在崔玉澈身後衝陣。
滄浪狂鳴。
雪片使真氣一時有了形態,一道道雪斬過人潮,“浪子十四歸”猶如描摹海浪的畫筆,在黑壓壓的人馬間遊走拼殺,一個連馬都沒騎的人,竟須臾將北境鐵騎的馬陣衝亂。
北境鐵騎並非虛名,很快便糾集人馬往崔玉澈處趕,能予以周旋的空間也越來越少。
崔玉澈也愈發疲憊,疲憊得幾乎握不穩劍。
一杆槍的槍尖沒有任何徵兆地刺入了崔玉澈的胸膛。
滄浪應聲落地,崔玉澈痛苦地捂住心口,按住那柄染血的長槍。
那人兩手握住槍桿,生生將它抽出來。
張在忽轉頭,卻只看到崔玉澈倒下的瞬間,崔玉澈面上的疲憊、不安似乎一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遺憾。
他是否在遺憾沒能阻擋住北境鐵騎的推進?還是在遺憾最終都沒能回到那個十數年沒回去的宅子見父親一面?
人一輩子有那麼多的遺憾。
然而死亡已經發生了。
它一旦發生,就如決堤的洪水,無法收回、無法停止,死亡沒有意義,死亡只代表著死亡本身。
死亡無解。
——
連天飛雪。
這場大雪落了足足三日,院內已堆了不少積雪,下人日日清掃,仍是掃不淨,崔沅君索性喚下人們不必再多費力氣去掃雪,院內石板路原本又溼又滑,堆些雪反倒不打滑了。
“你說說,這都幾天了?”崔沅君苦口婆心地勸道,“爹,我看你是別指望那臭小子了回來了,我們先回錦京住段時間,好麼?”
早知不與他說了。
崔沅君心想,若是早前不與父親說玉澈回家的事,父親也不至於這般執拗地要等他回來。
這小子也頗不讓人省心,原本早些回家便是,又專去跟著摻和些打仗的事,還得幫他暫且瞞著父親,否則以老頭子那爆竹一般的脾性,說不準也嚷嚷著提刀上陣。
老的小的,都不是能讓人省心的料。
“真真是豈有此理!我哪兒也不去!”崔適拍案而起,劍眉倒豎,“我崔家世代居此,豈能因區區北境小賊而遁走?若是真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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