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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醒賒寒秋三分月,醉攬銀漢半川星”的極美的詩。
她的眼眸晦暗,可在他看來,有萬千神光。
——
“你說,我是不是該放棄復仇,回到九華去,和穆霄平平淡淡地廝守一生?”洛水忽然問道。
李清幽搖搖頭。
“我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麼?”洛水問。
“是不知道。”李清幽笑了笑,“我怎麼會知道答案?你的事情,該由你自己決定才對吧。”
洛水也隨他笑了一笑,徑直出了房門。
離開客棧時,那掌櫃忽然抱著一條長布包追上來,將其交給李清幽。
“這是什麼?”李清幽問。
“是江公子囑咐我交給你的東西。”掌櫃說罷,轉身回去了。
看這形狀,像把武器。
像是一柄劍。
李清幽抖開布包,只見一柄熟悉的劍映入眼簾:紫烏的劍鞘、劍柄漆黑,掣出劍來,但聞錚錚龍吟、見寒光粼粼——弋鰩!除去失而復得的弋鰩,布包內還有一張字條、一個沉甸甸的緞袋,繡有異獸紋飾,不知裝的什麼。
那字條李清幽展開視之,但見上書八字:“陰寒已祓,奇劍新鑄。”李清幽看完恍然大悟,原是江晚山替自己修復了弋鰩,並且將那些陰氣極重的材料盡數替換了,使其不再如之前一般陰寒,而成了一柄正常的劍。
多謝了。李清幽在心中默唸道。
——
漠城,落花樓。
夜幕降臨,驟冷,雪花紛紛揚揚飄落,鋪設一地白氈。
城中俱靜,惟有這落花樓中,暖燈熳熳,歌舞婆娑,美人嬌笑不絕於耳。
忽而人群中似有勁風掠過,望去得見一白衫公子拖著一位衣衫不整的姑娘,那姑娘酒意濃郁、撒潑打滾,公子面無波瀾。
白衣勝雪的公子與姑娘、徹夜通明的花樓與徹夜落著的細雪,不發生些什麼,都似辜負這良夜。
李清幽辜負慣了,倒無所謂,洛水姑娘可不大樂意。
“李清幽……你、你帶我去哪兒啊?我不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江……江晚山,還有穆霄,沒有同你一道、來麼……嗝……嗝嗝……”洛水滿面紅暈,肆無忌憚地發著酒瘋,說著瘋話,繼而一連幾個酒嗝躥上咽喉,話也說不出來,單望著李清幽痴笑。
十幾個小倌赤著上身,急急追出來,憑欄望穿,依依不捨地叫“洛水姑娘”。
洛水趕忙將到嘴邊的酒嗝生生嚥下,雷劈似地大叫,“我去去就來!等著我!”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就此別過。”李清幽面露慍色,朝那幾個纖腰細指的小倌道。隨即解了腰間緞袋,倒出幾錠銀子塞到鴇母手裡,拖著洛水回了客棧。
多虧江晚山留下的這袋銀子,否則還不好脫身了。
回了房,李清幽拉一張披氈寬木椅,將她靠在椅上,披上毛氈,隨後取了她藥箱當中藏了許久的上好茶葉,狠捽一把,尋個乾淨的壺,擦著火絨,使火筴拾了幾塊柴丟入爐中,待火燃著,舀一瓢清水注入茶壺中,置於爐火上。
醉酒的洛水一手托腮,笑盈盈地望著他,淡淡的酒氣環繞纖指,濃茶古味也難掩絲絲酒香。
洛水淺淺地掃他一眼,眼波流轉,將皙白的指節靠近爐火,溫暖自指尖蔓延纏手,裹身的蠻氈滑落堆在椅背。
李清幽自覺地挪了自己的椅子。若是平時也就罷了,可是以現在的情況,他實在不好靠洛水太近。
李清幽忽然掃過一眼洛水藥箱中的幾樽不知名的藥瓶,記憶中有什麼湧現出來,旋即挑出其中一瓶,倒出兩粒,捏了洛水兩頰,迫她吞下。
“解……解酒藥?”洛水迷迷糊糊地問。
李清幽笑而不語。
“嘔……嘔……”洛水忽地感覺一陣噁心,胃中瞬時翻江倒海。
李清幽一腳把盆踢到她面前。
“哇……嘔……”洛水抱著盆就吐了起來,“李清幽……你個殺千刀……嘔……挨千刀的……哇嘔……”洛水話說一半,又吐起來,須臾把肚子裡的酒食吐了個乾淨,酒也醒了大半。
“你、你竟然給我喂嘔吐丸!”洛水擦了一把嘴,虛脫地癱在椅子上。
到底是沒記錯。
李清幽記得很清楚,有一次一個地痞試圖調戲洛水,洛水彈指將這藥丸甩入其口中,那地痞須臾嘔吐不止,險些連腸胃一併吐了出來。
他真真有些難以置信。他望著眼前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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