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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那眼神著實不像是失了魂,反倒是閃著精明的光。
窮人坐不起馬車,窮人大多是坐牛車或驢車,更多靠兩條腿走。當然也不是凡坐得上馬車的就算有錢人,也要看是多少匹馬拉的車,兩匹馬算得上富貴人家,三匹馬算是大富大貴,家中大概其有人在朝為官,四匹馬的不是富商巨賈就是高官厚祿。也有一匹馬的,也許是真有幾個錢,也可能是打腫臉充胖子。
當然,也不能只看幾匹馬,也要看是什麼馬,有的幾百匹雜毛馬,也比不上一匹西涼汗血寶馬。除此之外還有北境青驄馬,江南五花馬,金陵獨有的烏雲蓋雪馬。
烏雲蓋雪就是渾身皮毛純烏黑、四個蹄子雪白的馬,別的地方倒也不是沒有,可獨數金陵的最為尊貴,耐性極強,據傳可日行千里。
實際上如果不管馬的死活,什麼馬都能日行千里。
江晚山這匹拉車的馬,恰巧是烏雲蓋雪。
雖然蹄子沾了泥,但那白得反光的毛還是紮在了客棧內那一堆堆人的眼裡。
奶奶的,這人一定有錢極了。
電刀吳燼上下打量著江晚山,又望了一望門外的馬車,心中暗自吃驚道。
吳燼的刀很快,又很亮,晃人眼睛,出刀時響動極大,江湖人稱“聲如雷、快如電”的電刀吳燼。
當吳燼心裡還在吃驚的時候,羊刀阿劌心裡早已在盤算著殺人越貨了。
羊刀阿劌的刀可不是什麼殺羊的刀,他本人更不是什麼屠戶。
羊刀阿劌曾是北境有名的刺客,行事乖張暴戾,雖做的是見不得光的事,卻從不遮遮掩掩,一柄斬馬刀令無數人聞風喪膽。至於為什麼被稱作“羊刀”,大漠少食,匪幫黑話中以羊指代人,所謂“羊肉”,其實就是人肉,而“羊刀”的“羊”,也即人的意思。
羊刀並不是殺羊的刀,是殺人的刀。
常言道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羊刀阿劌偏要大白天殺人,並且隨時想殺人隨時動手。
他正要動手,卻聽得角落裡傳來一陣言語。
“電刀吳燼、羊刀阿劌、殺人劍宛青……想不到小小一家客棧,竟臥虎藏龍。”邊角上忽然站起一個手持幡兒的算命小兒,至多也不過三十歲,竟能一一報出這些人的名號。
吳燼面目上平靜如水,招呼著同桌幾個短打扮的漢子吃菜飲酒,桌子底下一手卻已按在劍柄上,餘光緊張地四下掃視。
殺人劍宛青出身寒微,寡言少語,曾為烈王門客,因實力超群被選中為死士,烈王死後原本應殉葬,其他死士或有人脈或有銀錢疏通關節,得以活命,宛青一無所有,憑一柄劍殺出殉葬坑,亡命江湖,成為道上一等一的殺手。
而吳燼做過鏢師,早年保過一趟鏢,是護送一個官員至某地走馬赴任,宛青恰恰受僱刺殺那人,不想被吳燼所保護,刺殺未果,兩人就此結下樑子。
如今吳燼已辭去鏢師的活計多年,在老家購置了幾畝田產,歲月靜好,年紀亦漸長,武功日漸衰退,自知已非年輕力壯的殺人劍宛青對手,這一趟鏢也是賣朋友面子才肯押,若遇上宛青可真是晚節不保。
“神算申鐵嘴,果然名不虛傳呵。”吳燼身旁那上菜的店小二忽然詭譎一笑,望向角落那位子上站起的人。
吳燼抬眼細看,這不起眼的店小二赫然就是殺人劍宛青!
“老吳,你莫慌,你都這個年紀了,殺你也沒得意思。”宛青拍了拍吳燼肩頭,差點沒把他一口老血嚇出來。
“諸位見笑,哪有什麼鐵口直斷,不過是些察言觀色的小把戲罷了。”申鐵嘴哈哈大笑,端起酒杯道,“相逢即是緣,我申某人敬各位一杯。”
年青人說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羊刀阿劌心中大罵晦氣,一時竟不敢出手。
很難想象,這打著個算命小幡兒的其貌不揚的年青人是神算申鐵嘴。
一般人們把算命算得準的人才叫作“鐵嘴”,而這個申鐵嘴不同,他算命未必準,但是用暗器準得嚇人,並且不是用手打暗器,也不是用機關發暗器。
他用嘴。
一枚光滑圓潤的玉珠,在他嘴裡可以點人的穴道;一根細長尖利的銀針,到他嘴裡能刺入人皮肉;一枚飛鏢,從他嘴裡吐出,便可以扎穿人的喉管,置人於死地。
看他表面上一團和氣,若是得罪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個人也窮得很,屬於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保不齊也看上了那匹價值不菲的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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