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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兩階,手倚闌干,有些無措地、拘謹地回眸。

風情萬種的一眼。

那柔光掃在李清幽臉上,天星子的臟腑也為之一震,她撫按著心口,一時竟有些微慌亂。

李清幽旁了一眼,卻並未作何回應,她凌亂地撤去那眼神,轉身下去篩酒。

“素聞李少俠美名,今視之,傳言倒有過之而無不及。”黎秋涼嘖嘖嘆道,“就連這鴛鴦樓閱男無數的花魁天星子,也要多瞧上幾眼。”

李清幽不為所動,黎秋涼便繼續說道:“李少俠有所不知,此女眼界甚高,對尋常闊少紈絝,只有一碗棠梨蓮子羹相與;世家望族、才高八斗者,才有機會一睹芳容;這淮州境內,難有幾人能入得了她的眼,與她共度良夜。”

黎秋涼舔了舔嘴唇,緩緩抿一口雪梨桂花酒,“平日白天裡,她總在鴛鴦樓最高的這樓,傾著身子往下看,男人看得都傻眼了,一街男人都仰著頭望她,又得不了她,於是人人喟嘆‘天星子’,久而久之,便以為名。”

李清幽這時才笑道:“照你那麼說,我今夜得見花魁,是託你的福了。”

“李少俠不必客氣,咱們開門見山地說吧。”黎秋涼似乎已迫不及待,“韓景宣,和他那姓林的朋友是死是活,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要的只是〈天罡三十六手〉,不知你帶來了麼?”

“當然,不過……”李清幽道,“我也聽說,黎公子棋藝了得,不知能否有幸得窺一二?”

“哦?”黎秋涼不禁笑了出來。

他根本不信,李清幽能有與他對弈的實力。

——

白子如龍,其勢幽緩平和,卻無形中給人重壓,將意欲騰飛的潛蛟劈空斬下。

獨孤星羅棋路奇絕,獨樹一幟,曾與京師一十七名一流棋手同時對弈,無一敗績,是時“獨孤十七”的名號流傳甚廣。

“熟悉麼?”

“獨孤星羅的下法。”

“不錯。”

黎秋涼抬手一子落下,與周邊棋子連結,一記“大黑天”,瞬時封死李清幽棋路,將那一條白龍層層圍困。

“你輸了。”

“我輸了?”李清幽將一顆白子佔在兩指之間,兩指一屈,又收回掌中。

似乎是的。

局面似乎已經無法挽回,白子困於烏雲中,纏於惡蛟百首間,岌岌可危。

“嘖,都到這份上了,還不肯認輸麼?”黎秋涼拈起一枚黑棋反覆端詳,似在細細品嚐勝利的滋味,“若今日不與你對弈,我還真以為贏了獨孤星羅只是僥倖。”

李清幽沉默著落下一子。

那顆不起眼的白棋在黎秋涼眼中卻彷彿一頭悍不畏死的困獸,殺盡了周遭圍困著白子的黑色,竟在黑子密不透風的圍殺中衝出一條血路。

不過垂死掙扎。

黎秋涼不屑地嗤笑,修長蒼勁的指節探入棋罐。一枚黑子就拈在兩指當中,可他卻愣住了——他竟一時看不出這一手該落在何處。

那一枚微渺的棋子,彷彿白龍最瘋狂最虔誠的信徒,獨自跋山涉水,撞破一切艱難險阻,為自己所信仰的、重傷之下的神明拼死續命。

絕不可能!

黎秋涼顫抖著手拈一枚黑子落入棋盤,將那枚忠誠至死的白色信徒截殺,彷彿除去心頭大患。

李清幽平靜地點下最後一枚棋,所有通路瞬時連成一體。

月光四起,雪雨穿雲。

白龍被點上明睛,低吟著從黑天血霧中起身,乘風馭浪驅散沉重暮色。黑潮如潰敗的惡蛟,倉皇奔逃。

殘星照月,晴雪醒龍。

獨孤星羅將一生所悟棋道與劍道編纂為《天罡三十六手》,希望自己百年之後,棋藝與劍法仍能借此流傳於世,而這三十六手中,尤以那三十六手之外的第三十七手最為玄秘,稱“殘星照月,晴雪醒龍”。

傳說第三十七手是棋道、亦是劍道的終極,一旦開悟,便能肉身成聖,飛昇為仙。

說是三十七手,也並不準確,因為書上根本沒有記載如何施展這第三十七手,第三十七手的全部,都只是獨孤星羅的一種猜想、一種尚處在不可言傳的階段的思考,自《天罡三十六手》成書以來,根本沒有人成功地用出第三十七手。

《天罡三十六手·三十七·孤絕》中批註道:“殘星照月,晴雪醒龍;一招落錯,滿盤皆輸。潛心研究二十餘歲,未能一窺箇中奧秘。”

孤絕,孤寂、決絕,是一旦出手就無法回頭的,是處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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