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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是因為……”韓鈺話說到一半又咽回肚子裡去了,他怎麼會把“僚機”這種詞說出口呢?
他太在乎哥哥了,這是他在世間唯一的親人。孩子們總會有模仿的習慣,沒有父母的就會模仿其他的長輩,韓鈺自然清楚什麼樣的才是討人喜歡的好孩子,但是面對琉月的時候他不想這麼做。僅僅依賴於良好的品質是不足夠吸引這個女孩的,琉月的身份實在過於特殊,她身邊總是會圍繞著各種各樣不同的孩子,想要佔用別人世界裡寶貴的時間,就必須要用和身邊所有人都不一樣的方式,哪怕在她的眼裡,我是個壞孩子。
可是哥哥不能做壞孩子,韓鈺不能說出這樣的目的,否則他的哥哥一定再也不會讓自己這麼做了,哥哥得不到自己心愛的女孩,韓鈺怎麼會開心呢?
那年的少年們12歲,琉月10歲。但是有些故事是從開始就註定了結局的,琉月很難忘記韓鈺的哥哥,因為他有著特殊性,從第一次遇見的時候,琉月就記得這個哥哥的右眼始終都戴著眼罩……
一個美好的少年,擁有著美好的想法,愛著自認為美好的世界裡最美好的女孩,或許看不見的那隻眼就是遮蔽了世間的一切疾苦一般。他叫什麼名字,琉月開始努力嘗試從自己為數不多的記憶碎片中找到屬於這個少年的名字,可是她找不到。她認為她不需要面對記憶中的諸多感情色彩,因為她每一次都是旁觀者,可這一次她深切地體會到了想不起一個人的名字是怎樣的一種痛苦。
“他叫什麼名字?為什麼……”琉月感覺到一絲涼意劃過臉頰,她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這是什麼?好像應該叫……眼淚。
淚水本是滾燙的,但每向著深淵走一步,它就會變涼,逐漸化作撕裂溫度的利刃,將冰冷冷的痕跡留給它親吻過的面頰,最終在滴落時化作冰錐,一次又一次紮在熱情跳動的心臟上……
快想起來吧,求求你了。琉月第一次在痛感中結束了回憶,相比於以往的眩暈感,這次她格外的清醒,窗外的琴聲早已停止了,她看著懷錶的指標已經過了午夜一刻鐘左右,在意料之中的是懷錶的一道銘文變淺了,琉月扣上懷錶的蓋子,將它捧在手心裡,直到一滴水落在指尖的時候,琉月才意識到這場夢對自己有著如何影響,她回到床邊坐下,步伐和鐘錶的指標一樣慢,她將懷錶貼在了心口,久久沒有動作……
黎明劃破夜空的冷,以太陽慰藉世間的靈魂。韓鈺有些賴床了,但他知道自己應該快些起來,不是為了遊戲而是為了自己的線索不斷。
沒拉嚴實的床簾將一縷陽光化成了對賴床者的正義懲戒,韓鈺躺在床上捂著眼睛,他可不是個沒自制力的傢伙,雖然起身的時候渾身有些痠痛,大概是一直不習慣早起的緣故,或者是昨晚去了夢裡讓自己有些留戀。
差點忘了還要順著夢裡去找那個線索的,韓鈺從床上爬起來,一有動靜,客廳裡的犬就跑過來了,在韓鈺的床邊搖著尾巴,差點忘了以後每天都要早起遛狗了……
韓鈺抿了抿嘴,抬手又揉了揉自己的臉,先去洗漱吧,總要面對現實的。洗漱完畢以後,他還記得整理一下自己的髮型。
在他高中的時候他就記得,因為孿生哥哥韓鑫的死,他一下子就放棄了自己,一邊是荒廢的學業,一邊是亂七八糟的社交關係,他越來越放縱自己,他知道那是面對遺忘時他做出的反抗,他吸收著不應該屬於那個年齡段的知識,雜亂的資訊塗抹著自己痛卻清醒的意識,但越是如此也越發明白痛苦是什麼……
幸好他還有在絕命的道路上將他拉回來的家人,在他身處深淵的時候,不懼深淵的人向他伸出了手,他找到了新的方向,至少不會成為自己最討厭的模樣。當然,他怎麼會想到葬愛家族的火星文能用到破案上,除了翻譯完那些通訊記錄以外,他還給調查組提供了新的調查思路,新的這個黑口岸組織裡,至少有個很高傲的葬愛家族成員。
韓鈺換上了襯衫,將昨晚一夜沒有關的電腦也關掉了,在出門遛狗之前他還是要先解決昨晚夢裡的疑惑,他從自己的書架上找起了書。書很多,什麼學科都有涉獵,但分類還算有點門道,他快速找到了心理學分類的那一層,然後從中找到了一本名為《反社會推進案例犯罪心理學》的書,他記得這個作者的名字叫寧雍,但是他想確認的是作者的臉。
韓鈺將這本書從書架上取下來,指尖劃過書側封,再將書翻向正面,封面有些被蹭花了,其上的人像寫真當然也變得不清楚,韓鈺有點後悔關了電腦,至少剛剛應該在網上查一下的。
“去星宮的時候先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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