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有風從那裡繾綣而過,一如當初第一次山中相見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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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鶯沒有回答,彷彿陷入了某種長久的沉默,她的目光落在某一處,半晌都沒有眨動,作為一個武功高強的影衛,這種反應實在有些反常。
驀然,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忽地站起身來:“怪不得!怪不得……”
如果說第一個“怪不得”是憤怒,那麼第二個“怪不得”則攜了一點不易察覺的驚恐,而這份驚恐,似乎讓黃鶯下定了決心。
不待白珏開口去詢,她便主動伸出手,扯下了一塊黑衣殺手的內襟。
白珏接過來,之前看著的時候毫無察覺,甫一入手,才發現這布料又細又軟,還可抻長縮短,頗為奇異。
“這種白錦,乃波斯商人走海路私運到齊國,幾經劫掠週轉,才落到晉國邊疆戰匪手中,後被王爺繳獲,此種白錦可收放,最適合做習武之人的內裳,”黃鶯說著說著,聲音微有些艱澀:“遍尋七國,大約統共也就這麼三匹。”
白珏聽到此處,已經有了些預感:“他給了誰?”
“王爺沒有藏私,盡數獻給了陛下。”
回答是她意料之中,卻仍然匪夷所思。晉煬帝想要殺她,這倒不怎麼稀奇,即便他接了夏國的國書,但兩國之間要想翻臉,有時連理由都不需要,可那天晚上……刺客沒有找到她,轉而便將目標改為了鎮遠王。
這七國之中,想要鎮遠王性命的人太多了,但不該是晉煬帝。他作何要刺殺大晉國的英雄,自己的左膀右臂?
一定……還有她不知道的事。
既然言語已到了此處,再隱瞞下去也沒什麼意義,黃鶯直視著白珏的雙眼:“接下來我要告訴長公主的,是晉國的機要之秘。陛下身體不適,已有半年有餘,一月之前,宮中抓到了一名細作,雖咬舌自盡了,但在他友鄰住處搜出了毒藥,又溯查了此人過往,復抓了幾個可疑的,終有一個熬不住酷刑,撬開了嘴。他們……來自梁國。”
白珏聽得一怔,她還以為最後會與夏國有關,梁國……跟她有毛關係?
“此事便壞在這毒藥上,那細作交代,此毒神不知鬼不覺,與癆病同症,唯梁國僅有,只曾給過……夏國長公主。”
白珏想起來了,芊芊的確提過毒藥出自梁國,她自覺光明磊落,言語也很坦蕩:“確有毒藥一事,但我第一次見他便已挑明瞭,我不會也不可能去……”
她忽地一頓,後面的話便也沒有說出口,從未接觸過人間詭譎的小老虎,在那一瞬間忽覺悚然。
——晉煬帝不怕她對鎮遠王下毒。
——他只怕她沒有動手。
同樣的毒,同樣別有用心的接近,行將就木的深宮皇帝,功高蓋主的少年親王,一個被暗中下毒半年,一個卻不曾下手還欲結下姻親,梁國想做什麼?夏國想做什麼?而鎮遠王,他是否知情,當真沒有此意嗎?
帝王之心,多疑成性,自古如此。
白珏對上黃鶯的目光,彼此都清楚對方已經明白了關鍵之處。
“王爺知道陛下已存了芥蒂,只是不知道陛下竟然當真起了殺心。”黃鶯怒道,復又頓了頓:“此事唯一的解,便是讓長公主當真對王爺動手,或許能緩和一二,但……即便是假的,無論結果如何,長公主您定然活不下去了。”
白珏心頭沁涼,驀地想起那一句“只要你不再做夏國長公主”,還有那天晚上他在樹林中望向她的目光,只有一瞬,卻彷彿掀起滔天的風暴。
——夏茗,我要走了。
白珏驟然抬眸。
原來那些刻意遠離,是他曾掙扎過的證明。在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他一個人歷經了痛苦而瘋狂的抉擇,最後也沒有向她透露過隻言片語。
而這個半夜的聖旨……
“現在我終於知道,王爺為什麼將這個留給長公主。”黃鶯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上面正是她見過數次的那個“瓏”字:“這是王爺唯一的信物,可以號令他身邊所有影衛,以及王府的財帛田莊。”
白珏愣愣的接過那個玉佩,觸到了那個久違的“瓏”字,卻第一次將找回記憶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所有影衛,財帛田莊,可謂是除了功名之外的一切了。
有了這些,便算無法在晉國立足,只要她願意,天下之大,海闊天空,又有何處不能去得?
夏國長公主,七國第一美人,物件一般被送來晉國,以尊榮之身,冠冕之名,行卑賤之事,她如此驕傲,卻從未有選擇的機會。
而他,只想給她自由。
關外小徑,一列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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