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老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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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而前者，全世界也就那麼幾例而已。

老嫗周圍零零散散圍著幾個人，安安靜靜地聆聽。

青雲也走了過去加入了他們，並沒有去打擾老嫗的歌聲。

“過往的回憶啊\/你又~在~哪~呢~”一曲唱完，老嫗面帶微笑抬起頭。

“你們好，謝謝你們願意聽我這老婆子唱歌！”老嫗點點頭，臉上始終掛著溫柔的笑意，看著就讓人覺得心裡暖暖的。

“老奶奶，你唱歌真好聽~”一位小女孩自來熟湊上前。

老嫗點頭道謝：“謝謝你的誇獎，一把年紀了，只剩下這麼點愛好，就想和人分享一下，不會打擾到你們就好。”老嫗很開心，臉上的褶皺深了幾分。

不過也有口直心快的訓練家，直接蹲下來提問：“請問，這塊雷之石，你是要賣的麼？”

老嫗聽到他的話也沒責怪不解風情，而是先是四周看了看他們，這才搖頭回答：“這塊雷之石並不打算賣掉。”

少年剛想插嘴，老嫗就繼續說：“我放在這裡，你們大家都可以隨意使用，我希望能幫助到現在的年輕人，所以才會專門出現在寶可夢中心的。”

少年：“免費的？”

老嫗仍然微笑點頭。

少年還想說什麼，青雲看著不舒服，怕他再說出什麼不禮貌的話，就搶先一步插嘴：“雷之石啊！可惜我的皮丘沒有進化，現在還用不到，不過還是謝謝您的善意。”青雲鞠躬。

他是真怕少年再說什麼‘該不會是騙人的吧’之類的話，老嫗的衣服已經很破舊了，不過依然洗的很乾淨，短髮雖然花白，卻仍然整整齊齊，一看就是雖然不富裕，但是很注重生活的人，一點不像騙子。

再說了，騙子會拿那麼珍貴的東西擺出來麼？

就這麼一塊進化石，賣點就足夠老嫗富貴地度過餘生了。

老嫗聽到他的話，一直眯著眼笑的眼鏡睜大了些，似乎想看清楚他。

萍水相逢，青雲也沒有多聊，又聽了老嫗幾首歌，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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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後，老嫗再次見到安麗娜。

烈日炎炎下，安麗娜覺得像是回到了從前，她依然是那個斥責青雲的少女，只要她再次睜開眼，還是能看到那張覺得可恨卻又暖心的容顏。

老嫗已經垂垂老矣，每動一下都會喘個半天，這更讓她想起了過去。

老嫗自知命不久矣，即便孤身一人，仍然帶著和藹的微笑：“是小娜啊~”

安麗娜掐了掐手心，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麼叫她了。

老嫗看了看他身後的風速狗，威風凜凜的，又四處張望，尋找著什麼。

“小娜，那隻...阿勃梭魯呢？”老嫗的聲音越來越小，像是問出了什麼叛逆的問題，出口又後悔，膽怯又退縮。

安麗娜沒有回答，迎著夏日的烈焰揚起成熟的臉龐，刺眼的陽光在他的臉上照出兩條光痕，下巴處閃閃發亮的光珠不停地滴落在地。

老嫗嚇了一跳，像是做錯事的孩子，想站起來抱住抽泣的她，努力一下，還是頹然失敗，她已經沒有那麼多氣力了。

老嫗伸著雙手：“不問了，不問了...好孩子，我不問了，你別哭了。”

安麗娜一遍遍擦著眼淚，卻怎麼都止不住，仰著頭，一邊哽咽一邊自言自語：“青雲，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