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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秋。”
“是何身份？”
“皇后的心腹，景仁宮掌事女官。”
“今天衝撞玉嬪的小太監是誰？”
“御膳房的小太監劉全，我發展的為皇后辦事的線人。”
“你用什麼威脅他效命？”
“他妹妹的命握在娘娘手裡，我用她妹妹的隨身之物紅頭繩威脅他。”
夏舒眉頭一緊，心道果然。緊接著問道：“他妹妹身在何處？”
“亂葬崗。”剪秋面無表情的說。
夏舒心裡一驚。竟是死了？
“你們殺了她？”
“不是，她自青州老家來投奔哥哥，那邊起了小範圍的天花，她全家都死光了。”
“她被發現也感染了天花之毒，就被烏拉那拉府扔到了京城亂葬崗。”
“什麼時候的事？”
“昨日。”
昨日……那很大可能還活著。
天花……夏舒若有所思。
現在清朝自康熙年間僅用人痘來種痘，危險性強、死亡率高。
若是能將牛痘推廣開來，倒也不失為一件有益百姓之事。
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
夏舒手腳輕快的自剪秋房中找到了真正的紅頭繩信物貼身放好，用假的放在原位。
一掌砍在剪秋頸部，讓她昏死過去。
隨即輕身一縱，在宮牆之間來回穿梭。不過盞茶的功夫，便回到了儲秀宮。
夜深了，夏舒卻沒有一絲睡意。
她披衣起身，驚動了外間守夜的念如。
她便吩咐念如取來筆墨紙硯。
夏舒就著窗前的月光寫了一封書信，讓小喜子拿著她的手令將信天一明便送去夏府。
信中交代夏府管事在城郊莊子尋幾戶養牛的佃戶，
從牛身上取得痘痂，重金尋幾個人實驗種牛痘。
並再三告誡他謹慎行事，寧可進展慢一些，也不可強迫他人種牛痘，以免好事辦成了壞事。
夏舒只知道種牛痘大概的方法，具體實行起來卻並不清楚，只將所知的部分詳實的記錄了下來，供他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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