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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惜仍舊靜靜地未出聲,胸中翻湧起伏的心緒早已蓋過一切。
道完歉的幾人覷了覷謝懷遠的臉色,見他沒別的意思,為首之人便道:“那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
離開的動作無比利索。
“林惜…”
謝懷遠剛開口喊了一聲,原本沉靜如水的姑娘卻忽然撲過來抱住了他,將人撲得一愣。
他懵懵地沒反應過來,臉上盡是不知所措的茫然,還有點侷促。
過去這麼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姑娘家抱。
林惜烏黑的發頂陷落於懷中,他渾身僵硬,只輕輕動了動手指。
“林…”
林惜壓著氣音的聲線傳來。
“謝懷遠,真的是你。”
“爹同我說你上了戰場,一直杳無音信,我還以為…還以為你已經…”
六年前,林惜的父親還是一個小州城的府尹,小州城遠離京都,也算治理得井井有條,只是靠近邊關,總有敵襲動亂殃及於此,不是很太平。
林家大小算是官宦人家,林惜自小在都城府中長大,父母兄長皆待她極好,受父親的影響,性子磊落直善,體恤民生,時常濟弱扶傾,得城中百姓愛戴。
城中人都會親切地稱呼她為小少主。
一次動亂,城中湧進了一小群流民,林惜與兄長上街,恰巧撞見幾個衣衫襤褸的人正在搶一個少年手裡的吃食。
少年渾身髒汙,衣衫破敗,看上去單薄而瘦弱,卻死死護著懷中的食物。
從小在這裡長大,林惜是見識過流民的,餓極了哪還顧得上那些仁義道德,見了吃食兩眼放光,搶起來都是發了狠的,根本不會聽旁人說什麼。
因此她並沒有開口呵止,而是拽了拽兄長的衣袖:“阿哥,你快讓人買些包子饅頭來分給他們,他們應當是一路逃過來的流民,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晚了待會這個小阿哥要被他們打死了。”
有幾分不易察覺的焦急。
林璟鶴忙應道:“好好好,惜惜不急,阿哥這就讓人買。”
他吩咐了兩句,身邊的侍從匆匆而去,很快買了東西過來。
林惜拿過一袋包子,脆嫩嫩的話語擴散開來。
“都別搶了,這裡有剛出爐的包子,人人有份。”
幾個流民一聽包子人人有份便都停下手中的動作,紛紛看過來,只見一個身著羅裙的姑娘,面如凝脂,眼似點漆,像夏末出水的芙蓉,清麗脫俗,美而不妖,未施粉黛的臉上隱約可見兒時模樣,還未完全長開。
孤身而立,纖塵不染。
瞧著就是富貴人家,錦衣玉食。
沒有任何猶豫,幾人瞬間放棄了少年手中的那點東西,蜂擁而至,急不可耐將她與兄長圍住。
兄長當即側身上前把她護在身側,高聲道:“不要搶,人人都有,一個一個來。”
餓極了的人其實聽不進去那麼多,什麼不要擠都是充耳不聞,眼中只有食物,推擠間林惜的衣裳還是被抓亂了,下襬全是皺巴巴的一片。
好在流民不多,拿了東西就都散了。
唯有那個少年郎,揣著懷中的東西靜靜地站在一旁,眼眸烏黑如墨,既沒有狼吞虎嚥地吃掉手中的食物,也沒有和那些流民一樣衝上來爭搶吃食。
林惜拍了拍身上,水靈靈的手整理好衣衫裙襬方才朝少年走去。
林璟鶴吩咐侍從照看好妹妹便去安頓流民了,這些人不能吃了這頓沒下頓,需登記了姓名去府中領接濟的衣物食糧,好讓他們能在這裡自食其力。
林惜走到少年面前。
“小阿哥,你叫什麼名字?”
她的眼睛很大,很亮,通透得如同一泓清泉,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他抿緊了唇,默默移開了視線,幾日沒怎麼吃喝的嗓子像風沙劃過,粗礪而沙啞。
“我…我叫謝懷遠。”
取自懷志以向遠。
他本是邊境關城中一戶人家的孩子,家中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弟弟,父母健在,還算富足,過得也順遂美滿。
可因一場動亂,他與父母姐弟被迫逃難,背井離鄉,唯一的一點錢財被人搶去,窮困潦倒。
父親也在逃難途中病逝,阿姐則不慎與他們走散,至今未尋得,母親趁他離開時將年幼的阿弟捂死後自盡了。
偌大的家只剩他一個人。
短短几月,他就成了無家可歸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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