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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難得的實驗材料。
切開面板後,第二刀就會到達由脂肪和結締組織構成的皮下組織,這一層相對比較柔軟。岡本看到切口出血比面板層稍多一些,馬路大還是一聲不吭,至少額頭已佈滿汗水。
岡本第三刀穩穩地劃開了筋膜,腹部雖屬於淺筋膜但同樣較為堅韌,畢竟筋膜對內部的肌肉和器官起到保護和支撐作用。這也使岡本用了較大的力度,他遇到一些纖維組織的阻力。馬路大青筋暴起終於大喊出來!啊!慘叫聲彷彿能穿透牆壁,但無法喚起這些畜生的絲毫憐憫。
伴隨哀號和鮮血,岡本更加興奮了。他劃開了充滿彈性的腹部肌肉,看到了一層薄而光滑的腹膜。切開腹膜時,伴隨少量的腹腔液流出。腹腔臟器伴隨濃重的血腥味已經裸露在空氣中,它們仍在頑強地跳動著,而解剖臺上的馬路大卻昏死過去。
“森木愣著幹什麼?趕緊止血。”
“是。”那個叫作森木的助手不敢問為什麼,快速地操作止血鉗……
恍惚中馬路大微微睜開雙眼,清楚地看到自己被開啟的腹腔,然後死死盯著岡本那魔鬼的嘴臉。咬牙嘶啞地說出:“小鬼子你們不得好死,老子做鬼也會把你帶下去……”他已經沒有喊叫的力氣 。
岡本小心地分離胃周圍的組織,剪斷胃結腸韌帶、胃脾韌帶、胃肝韌帶等。終於胃部被完整地剝離出來。岡本小心翼翼地捧著呈管狀的胃,像捧著他最傑出的作品,遞給了身邊的山口櫻子。
“快讓馬路大看看自己的胃是什麼樣子。”
“知道你還沒死呢!看一眼你的胃什麼樣子吧!”山口櫻子將血淋淋胃遞到馬路大眼前。
馬路大雙眼無神地注視著,山口遞過來的東西。
“剛剛森木如果止血再晚點,這傢伙肯定看不到的。”岡本興奮地說。
“森木你們留下三個人處理一下解剖室,櫻子你們帶著胃趕緊跟我去化驗室”
到達化驗室後,岡本他們馬上換掉沾了血汙的衣服。他扭頭看向櫻子,她身著整潔的白色軍醫制服,挺括的衣領凸顯出一絲嚴謹。衣角沒有一絲褶皺,彷彿在訴說著她對秩序和規範的堅守。腰間緊緊繫著的棕色皮帶,不僅束住了醫療工具袋,也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這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記錄、測量、稱重。”
“長度:310mm,重量:2.8斤”
“胃酸為98ml”
岡本盯著裝在燒杯裡幾近透明的胃酸,問向旁邊的櫻子。
“人體最堅硬的骨骼是什麼?”
“老師,應該是牙齒”
“很好,去取兩顆臼齒過來,放進胃酸中”
“稍等,取那個不滿十歲的兒童臼齒,只有年齡小磨損少,硬度才會更高,實驗資料更為準確。”
“是。”答應過後櫻子便和同事向實驗隔離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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