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寒冷鼠疫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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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731會議室裡，石井和所屬高階人員開會分析寧波戰場的戰績。

1940年10月27日上午，一架日機飛臨浙江寧波城區上空，拋下大量傳單。下午2時許，日軍731部隊特別細菌遠征隊的飛機在此地上空撒下大量帶鼠疫桿菌的疫蚤、小麥、麵粉等細菌武器。不到1月感染死亡人數達1554人，還有大量傷者一時無法準確統計。

石井四郎認為推行細菌戰的理由主要有兩點：一是細菌武器的研發成本比較低，殺傷力強；二是日本在戰爭資源方面和同盟國相比不佔優勢，他認為細菌戰可以彌補這之間的差距。

石井對於實戰過程的致死率、感染率並不滿意，本次會議主要目的就是要求所屬人員，儘快研究出烈性更強、感染率更高的細菌。

下面我安排今後各位的工作重點：

首先我們要使用大量老鼠、兔子等進行細菌培養和傳代。經過多代培養後，細菌才可能會發生變異，進而篩選出毒性更強、傳播性更廣的菌株。這方面由川島和太田負責。

其次要採用輻射等手段誘導細菌變異。對細菌進行放射性照射，進而引發基因突變，從而獲得具有更強致病性或特殊特性的細菌菌株。這方面由細菌製造部第一，第二、第三，第四課及植村班和有田班執行。川島和太田負責。

關於我們的實驗方面同樣要加快速度、加快頻率。這一方面由岡本負責。提醒你們需要注意的是，將細菌注入活著的人體，一定注意活體解剖時間。同時觀察不同的細菌在人體各個器官、不同生理狀態下的感染情況和致病過程。比如，將鼠疫桿菌注入馬路大後，詳細記錄感染者從發病初期到病情惡化直至死亡的全過程，以此來研究細菌的致病機理和毒性變化。

你們可以把馬路搭置於嚴寒、酷熱、飢餓、缺水等極端環境中，然後再注入細菌，觀察細菌在這些特殊環境下的生存和致病能力變化。比如，在寒冷的冬天將人裸體置於室外，再注入傷寒桿菌，看細菌在低溫下對人體的影響。

總之你們的資料一定要詳盡、可靠，每週確保解剖馬路大在10人以上。

最後，我們要注意自我防範，診療部永山太郎，你要跟緊岡本的節奏，研製出相應的病毒抗體。要記得去年諾門坎戰役中，帝國1400多勇士因為我們投放的病毒而盡忠。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

報告將軍，我們現在監區關押馬路大約400人，這就需要關東軍憲兵隊確保每月馬路大的移送數量。說話的正是石井次男。

這個不是問題。還有嗎？

等了片刻石井看到沒有人再提出問題，就下令道：既然沒有問題，那就請各位抓緊時間工作吧。

岡本回到辦公室馬上將櫻子和森木叫了過來，部署石井的計劃，將炭疽、鼠疫病菌用作活體實驗。一定要在鼠疫病菌在人體中處於頂峰時，馬上進行解剖獲取最為精確的實驗資料。一場場慘絕人寰的場景也就此展開……

北風裹挾著雪片呼嘯而來，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肆意地在曠野上穿梭。空氣彷彿被凍成了堅硬的冰塊，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直入肺腑。冬天伴隨著第一場雪終於還是到來了。

731周邊那片廣袤的大地被厚厚的積雪覆蓋，一眼望去，盡是銀裝素裹的景象。凜冽的寒風如尖銳的哨音，穿透每一個角落，刮在臉上猶如刀割般生疼。

四個馬路大身穿單衣、站成一排被綁在木樁上。此時雖然是白天但依然呵氣成霜、潑水成冰。他們暴露在空氣中的面板在剛出來時就變得通紅、麻木，寒冷正不斷地侵襲他們的身體。

一隊鬼子在他們周邊不停觀察著， 鬼子是黃色厚重的軍大衣，此時領口都豎起來。

其中一個編號0524的馬路大，心裡在不斷詛咒這群畜生。此時他腦海裡不斷浮現著王大本事講的，就是死也要拉幾個小鬼子墊背。目光更加仇恨地死死盯著面前幾個小鬼子。不幸，腦海裡的念頭瞬間被打斷。眼前這幾個只是普通的鬼子，領頭那個最多是個班長。我怎麼也得弄死個掛銜的，否則還是覺得不夠本。他覺得好像沒有那麼冷了……

30分鐘後，四個馬路大已經被凍得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嘴唇也凍得發青紫，在微微顫抖著，似乎在努力吐出一些微弱的氣息。眼睛半睜半閉，眼神空洞而迷離，已經失去了對這個世界的感知，只剩下最後一絲求生的本能在苦苦支撐。

他們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那是極度寒冷引發的無法控制的痙攣。四肢已經僵硬，手指和腳趾凍得麻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