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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充滿消毒水氣味的診療部的急診室門外,幾個鬼子面色凝重地站著。他們身著筆挺卻沾滿罪惡的軍裝,腰間的武裝帶緊緊束縛著,彷彿也束縛著他們此刻不安的心。
櫻子的眼神中透露出焦慮與緊張,時不時地望向搶救室那緊閉的門。平日裡那冷酷的面容此刻多了幾分罕見的擔憂,害怕失去剛剛救過她的森木。她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微微顫抖著,顯示出內心的不平靜。
其中一個和森木同鄉的鬼子中村心中暗自思忖著:“一定要挺住啊,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不能就這樣倒下。”他回憶起和森木剛來到滿洲的場景,還有他們在東京讀大學時的畫面都在腦海中不斷浮現。他既害怕失去同學,又擔憂著自己未來的命運。
櫻子則在心中升起了抱怨:“這場戰爭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我們不斷地在死亡邊緣徘徊,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但這種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很快被她心中的軍國主義思想所壓制。她希望森木能活下來,繼續為帝國的所謂“榮耀”而戰;另一方面,她又對這場戰爭的意義產生了一絲懷疑,可這種懷疑她不敢深入去想,只能強行將其壓在心底。
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只有偶爾傳來的醫療裝置的聲響打破這壓抑的寂靜。鬼子們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站著,等待著那未知的結果。他們的身影在慘白的燈光下顯得有些落寞,與他們平日的囂張跋扈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們彷彿在這一刻也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和戰爭的殘酷,然而,他們卻從未反思過自己所犯下的滔天罪行。
門開了,櫻子緊張地問向醫生:“森木君的情況怎麼樣?”
“病毒感染非常快,我們已經將他的左手切除,後面還要密切觀察。他會轉到觀察室,你可以在觀察室外探望他,但不可以進入觀察室。”
“太感謝您了!”
當她看到肘部以下被切除的森木,安靜地躺在觀察室裡的病床上,最初的那一刻,震驚如雷電般擊中她的內心。她呆呆地望著森木,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那個一直朝夕相處、堅不可摧的身影,如今卻變得如此殘破。她的思維彷彿在瞬間凝固,無法接受眼前的現實。
緊接著,悲傷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她看著森木蒼白的臉色和那殘缺的肢體,心中湧起無盡的酸楚。往日的回憶在腦海中不斷浮現,曾經一起在解剖室的豪情壯志、一起分享的短暫歡樂,此刻都被這殘酷的畫面所淹沒。
恐懼也在此時悄然滋生。她開始想象自己是否也會在某一天遭遇同樣的命運,是否也會失去身體的一部分或者生命。這種恐懼如影隨形,讓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擔心自己就是下一個躺在解剖臺上任人宰割的馬路大。
三個小時後剛剛清醒過來的森木再次推進手術室,因為鼠疫病毒的蔓延沒有因為切除左手而得到阻斷。診療部的永山太郎馬上下令將整個左臂完全切除。
櫻子麻木地佇立在觀察室門口,盯著再次被鋸斷手臂的森木。森木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向隔著玻璃的櫻子顫抖地說:“櫻子,讓我死吧!我不想繼續讓他們用我做實驗。我太痛苦了。”
櫻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說:“森木君,你在胡說什麼?永山大佐怎麼會拿你做實驗?他們是想盡力保住你大部分手臂。”
“不!櫻子。我在被麻醉前清楚地聽到,他們說如何用最保守的切割手段,來證明手術對於鼠疫菌的阻隔。下一次不知會被他們切到哪裡?是肺,還是心?”森木悽楚地說。“所以請你終結我吧!拜託了!”
櫻子到這裡一年多,如何不明白這座魔窟所奉行的一切準則?矗立的焚屍爐其中就有一座是專門焚燒日本籍戰士的。她回到自己辦公室取出手術刀,藏在衣袖裡再次返回觀察室。她清楚自己要做的是儘快解除森木的痛苦,哪怕因此遭到部隊長的處罰。
空無一人安靜的觀察室,櫻子顫抖著拿起冰冷的手術刀,金屬的質感如同寒冰般刺痛她的手掌,讓她的手瞬間變得冰涼徹骨。小時的她也是那麼天真善良,理想是做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然而,此刻她卻要用這把曾經象徵著救死扶傷的工具,淪為結束生命的兇器,這讓她心中那原本堅如磐石的信念開始出現細微的裂痕。那裂痕如同蜘蛛網一般,緩緩地在她的心中蔓延開來,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恐懼。
她的腦海中如洶湧的潮水般不斷浮現出與森木一起度過的日子。他們來自一個偏遠而貧困的鄉村,那裡的人們生活困苦,資源匱乏。從小,他們就被強制灌輸著為國家奉獻一切的思想,只有透過戰爭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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