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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之後的某個夜晚,月色被烏雲遮去了大半,只在雲層的縫隙間灑下幾縷昏暗的光。酒館外的街道有些昏暗,只有酒館窗戶透出的那點光亮,勉強照亮周邊一小塊地方。
王濤和兄弟們依舊徘徊在著酒館附近,大家都沒怎麼說話,只是各自懷揣著心事。王濤的心裡一直惦記著救命恩人,這一個月來,每一次尋找無果都讓他滿心愧疚,他覺得要是找不到恩人,心裡那坎兒就過不去。
酒館裡的偶爾出來人,王濤就仔細辨認,許久之後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酒館裡出來。天太黑,看不太清,不過王濤莫名覺得這人眼熟。他心跳一下子就快了。
等這人走近了,藉著酒館的光,王濤看清了,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中留金藏也瞧見他們了,先是一愣,接著笑了笑。
王濤眼中閃著激動的光,他一個箭步衝到中留金藏面前,緊緊握住對方的手,聲音有些沙啞地說:“恩人,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在找你,你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樣。”
中留金藏微笑著,眼神溫和:“我只是不想給你們添麻煩,你們平安無事就好。”
王濤用力地搖了搖頭:“不,你救了我們的命,這可不是添麻煩。我們這條命是你給的,這份恩情我們得還。”
中留金藏拍了拍王濤的肩膀:“不用這麼說,在那種情況下,我只是做了一直想做的事。生命都是平等珍貴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陷入危險。”
王濤嘴唇微微顫抖,眼中滿是感激:“不管怎麼說,你對我們意義非凡。對了,還不知道恩人你怎麼稱呼?”
中留金藏頓了一下,然後緩緩說道:“我是日本人叫中留金藏,你們可以直接稱呼我為金藏。”
夜色如墨,酒館外的風呼呼地颳著,像是有人在低聲嗚咽。昏黃的路燈在風中搖晃,燈光忽明忽暗,在地面上投射出詭異的影子。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變得沉重起來,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
王濤眼中原本滿是感激的光,在聽到“我是日本人,叫中留金藏”這句話後,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眼神瞬間變得複雜起來。他下意識地鬆開了緊握著對方的手,往後退了一小步,眉頭緊緊皺起,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說些什麼,卻又像有東西堵在嗓子眼兒。
他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方面,這個人是大家的救命恩人,他的恩情重如泰山;可另一方面,他是日本人,那是敵人的身份啊!王濤的腦海裡不斷閃過曾經因戰爭而遭受的苦難畫面,那些流離失所的鄉親,那些死去的兄弟,那些在731裡受盡折磨的同胞。可眼前這個人分明又救了自己。
風更大了,吹得他的衣角獵獵作響,他陷入了深深的矛盾,眼神在中留金藏身上游離,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像在這黑暗混亂的世界裡迷失了方向。
李光州上前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請金藏去我們小院裡坐坐吧!”
見金藏沒有拒絕,大家帶著他回到小院。剛踏入小院,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彷彿空氣都凝結了。眾人圍坐成一圈,眼神如利箭般射向金藏,眼中有懷疑、猜忌和隱藏不住的敵意。大鵬眉頭緊皺,大飛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
王濤深吸一口氣,打破沉默,他站起身,走到金藏面前,目光緊緊盯著對方,語氣有些生硬地問:“金藏,你是日本人,為啥要救我們?這事兒得說清楚。”說著,他雙臂交叉抱在胸前。
金藏一臉嚴肅,他微微低頭,沉默了一小會兒,緩緩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王濤,緩緩說道:“我討厭戰爭,人就是人,不管哪國人,命都是命。”他邊說邊緊握拳頭,“我不能眼睜睜瞅著你們無辜送命。”
大飛猛地一拍大腿,“騰”地一下站起來,滿臉漲紅,提高了嗓門:“你們小鬼子在中國可沒少幹壞事,你能例外?別是在這兒糊弄我們呢!”他憤怒地指著金藏,身子因激動微微顫抖。
金藏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滿是痛苦地說:“我知道我們的軍隊在中國造了太多孽,特別來到731,天天看到他們折磨中國人,我心裡也備受煎熬啊!”他痛苦地抱住頭,蹲了下去,“我一直都想阻止他們,可我雖然是大佐又擔任總務部長,但依然無法阻止那群已經變成魔鬼的人。”
這時,一直沒吱聲的劉紅站了起來,她走到金藏身邊,輕輕蹲下,扶起金藏,看著大家,聲音不大但很有分量:“我信他。你們看他的眼睛,那裡面沒藏著壞心思。”她用手溫柔地搭在金藏肩上,“要是他想害咱們,之前就不會出手。再說了,這一個月,鬼子那邊有啥動靜沒?沒有吧!”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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