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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就笑開了花。
王招藝每天在監獄裡,除了給犯人打飯,就是等待犯人都被帶走去做苦力的時候,打掃他們牢房和監獄一些其他地方的衛生。
每天週而復始,做的同樣的事,就像在外面進貨賣貨,再進貨再賣貨一樣。
所不同的就是在外面,面對老百姓心情輕鬆,還能掙到錢。
而面對監獄裡的犯人,他的心情無比沉重,這裡邊有很多人跟他一樣犯的都是莫名其妙的罪。
尤其是面對重刑犯的時候,更加讓他不忍直視,這裡邊有很多人送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遍體鱗傷,甚至奄奄一息。
重刑犯都是日本人所說的土匪,他們大的有五六十歲,而小的只有十幾歲。這些人是不用出去做苦力的,他們會一直待在監獄裡。如果每天被帶走了,那就是被槍斃了。
這些人很少說話,也可以說在王招藝的面前很少說話。
在他們的眼裡,王招藝跟外面的軍隊,警察。沒有什麼區別,都是走狗,唯一跟他們相同的就是吃的一樣。
而王招藝也不跟他們說話,他害怕,害怕再讓這些人給連累了。
這樣的人通常不會在這待上多長時間,少的幾天,而多的也不過二十幾天。
被帶走的時候,是他們說話最多的時候。也可以說,被帶走的時候始終在罵人,不是罵帶走他的人,就是在罵日本人。
王招藝沒有看到這些人被殺害,但他知道這些人一個都活不了。
有的時候是帶走一個,有的時候兩三個,也有一起全部帶走的時候。
重刑犯的牢房也有空著的時候,一旦空下來,王招藝就希望這裡邊永遠都不要再進來人,希望永遠是希望,滿洲國好像有抓不盡的土匪。
盛夏時節,重刑犯的牢房裡又進了一個人,這個人腿上有傷,但並不是很重。能一瘸一拐的半托著走,用布包扎著,上衣不是很舊,但破爛不堪,身上有很多傷,但都是皮肉傷,從面相上看,不像是種地的人,應該不超過20歲。
晚上打飯的時候,王招藝喊他開飯了,給他了一個大餅子,一塊鹹菜和一碗水。
這年輕人沒有吱聲,也沒有動。
第二天早晨,王招藝看到大餅子和鹹菜還在,水沒了。王招藝將一碗粥放在裡邊,說開飯了。
到了中午,年輕人什麼都沒有吃。王招藝說,天太熱了,你不吃,放在這就壞了,我就拿走了啊。
此時的監獄牢房裡只有一個人,牢房外也只有王招藝一個人。
年輕人對王招藝說,叔,能給我一碗水嗎?
能,水是王招藝在監獄裡唯一能說的算的東西,他拿來一碗水,年輕人一飲而盡。
王招藝問,還要嗎?
年輕人點點頭。第二回,王招藝拿回了兩碗水,年輕人全喝了然後就躺在那不動了。
王招藝小聲說,你身上腿上有這麼多的傷,不吃飯用不了幾天,你就會餓死的。
年輕人躺在那沒有動,沒有睜眼睛說,餓死不比讓他們打死強嗎?
王招藝說,怎麼死都是個死,吃飽了,不也變不成餓死鬼嗎?昨天和早晨的我拿走,中午的飯我放這了。
剛轉身想走,年輕人說,叔這世上有鬼嗎?
王招藝想了想說,我不知道。
年輕人說,要是有鬼就好了,我就能見到我爹,也能見到我哥,我還要繼續跟他們幹。直到把它們趕出東北,攆出中國。
王招藝蹲下壓低聲音說,那你就吃飯唄,變成鬼了,你怎麼幹呢?
年輕人說,叔,你害怕跟我說話是不?你知道什麼叫奴隸嗎?你知道什麼叫亡國奴嗎?你要是不知道的話,今天晚上回家,你照照鏡子。
王招藝起身離開,他有點生氣,感覺剛才不應該給他倒水。
他來到洋井旁邊,開始壓水,洗了一把臉,天氣實在是太熱了。
每天這個時間幹完了自己的活,他會回到自己的牢房睡上一會兒,但今天無論如何他也睡不著,想著剛才年輕人對自己說的話。
他拿起笤帚到重刑犯牢房的過道去掃地,其實這地不用掃,因為這邊牢房已經有幾天沒有進人了。
邊掃地,他發現年輕人的身上和傷口上有蒼蠅。
心想他畢竟是一個孩子,自己怎麼能跟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一般見識?伸手想去幫他趕蒼蠅,但是夠不著,他也進不去。
小夥,我給你折一個笤帚叉,你自己趕趕身上的蒼蠅,順手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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