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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招藝想讓他死,想讓他立刻就死,馬上就死。
甚至於有幾次想隔著牢房的門動手把他掐死,這都是發自內心的。
但是他不敢,他哭泣,他無助,他在崩潰的邊緣掙扎。
小馬已經在重刑犯監獄裡呆了五天,他還活著,但他生不如死,他已經不再吃飯,只能喝水。
他身上的每一個傷口都有蛆在蠕動,整個重刑犯監獄裡都散發著他傷口的臭味。
王招藝想用小木棍幫他清理傷口上的蛆,但只要一碰到他的傷口,小馬就會叫。
看到半空中飛舞的蒼蠅,看到小馬傷口上和地上的蛆,看到活著的仍然能睜開眼睛看他的小馬。
王招藝隔著牢房的門,將自己的一隻手伸進去,扣在了小馬的脖子上。
小馬的眼睛裡流出了淚水,這是感激的淚水,除了感激,什麼都沒有。
三四分鐘,王招藝看著他的身體,看著他流淚的眼睛,沒有使勁。小馬的嘴裡發出微弱的聲音說,掐呀。
王招藝收回自己的手,他像發了瘋一樣,衝著屋頂,衝著窗外,衝著整個牢房吶喊,痛哭,再吶喊,再痛哭,他用雙拳打自己的頭,用雙手打自己臉,最後坐在地上,用雙手捂住臉大聲的哭泣。
他的舉動驚動了獄警,獄警過來第一時間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問,怎麼搞的?你怎麼不說呢?
王招藝說,我說了,你不說你管不了嗎。
獄警說,你等著,沒過多大一會兒,獄警找來了監獄長。
監獄長對獄警說,你出去吧,他仔細的看了一下躺在牢房中的小馬,衝著王招藝說,他沒死,對不對?
王招藝神情呆滯的說,對。
監獄長將王招藝領回了自己的牢房,幹活的犯人還沒有回來,整個普通牢房只有他們兩個人。
監獄長坐在了炕上,遞給王招藝一根菸,自己先點上,又將火柴扔給王招藝,嘴裡說著,操他媽的小日本。
王招藝好像傻了,聽到這句要命話面無表情點著了煙。沉默了很久王招藝說,讓他死吧!
監獄長說,我們沒有決定任何人生死的權利。
王招藝仍然神情呆滯。說,那日本人就有嗎?
監獄長把菸頭扔掉,又拿出了一支點著說,他有他媽了個逼呀,都是雜種,他們就是有槍。
王招藝說,說這些話,你不怕被槍斃嗎?
監獄長說,槍斃誰呀?你會舉報我嗎?重刑犯那邊的人全都是因為舉報進來的,你要是舉報我,我也會住進去。
如果明天姓馬的還沒有個說法,中午我給你拿點鹽,你給他洗洗傷口,我再拿塊布,你給他蓋上點,我們只能做到這些,如果重刑犯牢房裡有第二個人,我們就什麼都做不了。
他一定會死,但是我們得活著。監獄長走出牢房,回頭對王招藝說,你尿褲子了。
除了喂水,他不會到小馬的身邊去,他無法救活他,更不敢殺死他。再也不想看著他遭罪了,躲得遠遠的。
整個一宿他都沒有睡覺,如果監獄長明天拿來鹽和布,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延長小馬的生命,然後叫日本人槍斃他。
還是放任不管,讓小馬在折磨中死去。從小到大三十多年來,他從來沒有經受過如此的折磨,對別人生命生死的選擇,從來都是對人性最大的考驗。
雖然延續他的生命並不代表善良,結束他的生命也並不代表邪惡。但監獄長說的話是對的,我們沒有決定任何人生死的權利。
尤其他不是一個七老八十病入膏肓無力迴天的人,他只是一個不到20歲的孩子。
天亮時,他已經做出了自己的決定,幫助小馬延續生命。
如果自己被連累了繼續坐牢,那就愛咋咋地吧。
早晨,王招藝給所有的犯人打完早飯,就開始焦急的等待,但他沒有等來監獄長,而是等來了日本兵和警察。
小馬被帶走了,應該說是被抬走了。他會被槍斃,其實不用槍斃他,自己會死掉。
日本人也許是想證明反對他們的人,連病宕機會都不給,也許槍斃小馬能夠證明它們有權利殺死一個,馬上就要死的人,僅此而已。
王招藝煎熬一宿所做出來的決定,好像一點意義都沒有。
監獄長的鹽也拿來了,也是什麼意義都沒有。
他呆坐在牢房裡,想睡一覺,但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起身直奔小馬呆過的牢房,看到地上剩餘的蛆蟲。他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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