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必殺不罷休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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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勒特村。

一行十多人的戰團策馬入村。

這些騎手們紀律統一，裝備一致，看上去會遵守了每一個命令：行軍，殺人，吃飯，睡覺。像是殘忍和精準的機器一樣毫不出錯。

哪怕是面對手無寸鐵的小孩子，得到命令的他們也能無動於衷地揮刀斬殺。

這些人一進了村子，農夫們和婦女們都驚呼著跑進了自己的屋子裡。大家都把門閂上，窗戶也閉上了。

“愚蠢的農夫。”為首的騎士戴著尖嘴頭盔，看不見面容，但是聽聲音有點稚嫩，像是個少年。“以為我們看得上他們那點破屋子和髒又臭的女人。老頭兒，是這個方向麼？”

一個男人騎馬走出樹冠昏暗的陰影。他的衣服看上去很昂貴。但他的面板和麵部特徵，卻是深色烤咖啡豆的鄉村色調。那滿是皺紋的面板覆蓋在了黃金對稱的臉部骨骼上。他的黑髮紮成了馬尾，戴著巡林客的帽子。

他背弓，跨雙刀，皮靴，帶了條狗，是個典型的森林遊俠（ranr）。“我的追蹤技術，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那個弒殺主人的叛逃農奴，肯定經過了這個村子。”

“那就好，走，去抓幾個村民過來問話。”

“別。”老遊俠開口道。“你嚇壞了這些農民，他們為了讓你走什麼話都可以說。到時候我們被騙了，走丟在深山老林裡，豈不是讓我們浪費體力？”

“哼，他們敢撒謊？那等我們回來他們就死定了。”

“人在恐懼時會失去理智，不如我們利誘。”老遊俠拿出了一張通緝令。“把這個貼到村政廳去，如果有人見過那個逃奴，肯定會來報告。我們今天先在這裡休息，我也可以順便多花點時間搜尋一下附近的痕跡。這裡人來人往，足跡和氣味都太亂了。”

眾人於是翻身下馬，走向了村政廳。

……阿赫納欣村……

哥布林之戰後過了幾天，斯溫的傷也全好了。這幾天村子安然無事，封印了哥布林的山洞也是沒有任何異樣。斯溫的牛皮揹包也被修好了，他於是整理了裝備，牽著馬離開了阿赫納欣村。

他沒有跟村人告別，主要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蹤。

斯溫沒有選擇走大路，而是走了布蘭河的沿河小路。這條路是以前伐木工（berjack）走的路，他們在上游的狹湖砍伐了湖邊的樹木後，木頭就從這裡沿河漂到下游去。後來狹湖旁邊的大樹都被砍光了，也沒有人來這邊伐木了。

布蘭河的下游就匯入大海，入海口不遠就是重要的港口城市蘭布里德。

“到了蘭布里德，我就可以坐船離開這裡了。但是去哪呢？嗯，想來想去，還是應該把葛姆雷男爵剁了再說。”

斯溫的計劃是到了蘭布里德港購買一些裝備，然後北上直襲葛姆雷男爵的城堡。轟殺男爵之後，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想一想自己能夠剁掉的敵人，還有那些經驗值，斯溫整個人都愉悅了。

小路雜草叢生，擁抱著潮溼的河灘地。夏季漲水的時候，這裡會被完全淹沒，植被也會退到一邊稍微高一點的山坡上去。

月影島的冬天，天氣說變就變，很快烏雲密佈，又要開始下雨了。“靠，冷死人的。”看著天空變色，斯溫趕忙加快了腳步。

不一會兒雨點就落下了，每一滴雨就像是貪婪的熱力學吸血鬼，從斯溫的身上吸走一點一點的溫度。雨點化作溼潤而溫熱的液體，夾雜著灰塵，聚集在了他的衣物底下。

幸好走了沒有多久，他看到了前方有一個山洞，斯溫立馬牽著馬，離開了河灘小路，朝著那個山洞走去。

在靠近山洞的時候，馬匹突然驚慌失措，睜開了眼睛，恐懼的樣子傻瓜都可以看得出。“你怎麼了？”斯溫相信了動物的直覺，他把馬拴在了一棵樹上，拿出從強盜那裡繳獲的戰棍（ace）。

“誰在洞裡！”

他吼了一聲。

鼻子動了動，斯溫沒有聞到任何的怪異味道：野獸的糞便……屍體的味道……都沒有。他於是一步一步小心地靠近了洞穴，靠著自己的微光失覺，看到了洞穴深處有一個蒼白的人形。

這個行走屍體的肉體腐爛、衰敗，它的身體有些地方暴露出了骨骼，它的眼眶發著紅光。它的外表是對生命形式的奇怪扭曲的反映。這個傢伙大概有成年人的身高和體重。

那紅色的眼睛裡，是對生命深深的憎恨。

斯溫做了一個神秘知識的鑑定，但是不知道這玩意兒到底是啥。不過它似乎很怕陽光，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