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心境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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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的醫術，理論上來說治一個凡人沒什麼問題，只是我不會醫術，一點都不會。”蕭凡如實回答。

聞言，李星月不由失落起來，她還想著蕭凡能治好自己，能讓自己活下去呢。

隨後就聽蕭凡繼續道：“前幾天你姐和你一樣，也是癌症晚期，不過她現在好了。”

“你把她治好了？”

“不是，我說了我不會醫術，所以談不上醫治，我只是將她的肉身徹底打碎，然後重新給她塑造了一具肉身。”

放在平日，聽到這麼胡扯的話，李星月定然當他是個神經病或者中二病患者。

可她是見過蕭凡的手段的，無論是自己身上，還是那個錢子文，都發生了遠超自己認知的事。

李星月嚥了咽口水，然後問道：“那你能不能……”

“能，不過我讓你恢復，相對應的你能付出什麼？”蕭凡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李星月。

聞言，李星月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能給蕭凡什麼？她能給一位仙人什麼？

隨後，她突然想到了李明月，問道：“那我姐給了你什麼？她能給你的，我也一定能！”

“那給不了。”蕭凡道，“你姐與我算是有緣，所以我才出手。”

“那，我們之間沒緣分的話也坐不到一起吃飯呀。”李星月反駁道。

蕭凡則搖了搖頭：“不是這麼算的，這一切的因都源自你姐，如果我當初與她沒有遇見，那也不會有後面的事，你自然也不會見到我，所以這其中的緣都來自於你姐。”

李星月聞言有些不服氣，可又不知道怎麼反駁，只得喃喃道：“成仙了的人都這麼沒人情味嗎……”

隨後，蕭凡又說：“我自仙界而來，本意是下凡塵歷練，不想太過摻和你們凡人的事。”

李星月想了想，突然笑道：“你這話好矛盾哦。”

“怎麼說？”

“你說你是下凡歷練的，又不想摻和凡人的事，那又何必下凡？在你的仙界不一樣嗎？”李星月道。

蕭凡張了張嘴，結果發現自己竟然一時間反駁不了對方。

李星月見蕭凡想說都不知道怎麼說的模樣，繼續道：

“凡塵凡塵，我們凡人自然也是凡塵的一部分，你既然要歷練凡塵，那自然離不開我們凡人。再說了，什麼叫歷練？就是融入凡塵之中，把自己也當做一個凡人，經歷凡人的事，得以歷練心境，而你卻恰恰相反，老把自己和凡人區分開來……”

蕭凡沉默半晌，他如今不僅無法反駁，甚至還覺得李星月說得很有道理！

而且姬無月給的小冊子，也是這個原因，生怕自己無法融入凡塵之中，所以才制定這些個目標。

“你很聰明。”蕭凡讚許道，“至少比你姐要聰明許多！”

李星月露出個笑容：“謝謝仙人誇獎。”

“想成仙嗎？”蕭凡又問。

對於絕大部分凡人來說，面對這個問題都會給予肯定的答案。

甚至連想都不用想。

李星月也是想都沒想，直接搖頭：“我不想。”

蕭凡感到有些意外：“為什麼？”

“我今年25，現在死去的話這一生太短，會有很多遺憾；而如果成仙了，可以像你這樣，活幾萬年，那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活得久，人生就會沒意義嗎？”

“我是這麼覺得，就算我真的可以永生不死又怎麼樣？我的親人，我的朋友，我的愛人，他們都會老，都會死去，所以我幹嘛要活那麼久？在這短短百年裡，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陪自己愛的人，一起老去，對我來說這樣的一生就很滿足了！”

短短几句話，竟然動搖了蕭凡那追求長生的心。

對啊，自己活那麼久做什麼？

就像兒時，短短百年對他來說不過彈指，而對於妹妹來說，卻是她完整的一生。

如果自己真的長生，那身邊的人終究會死去，甚至到了時間的盡頭，自己仍舊一個人活著，那還有什麼意義？

想到這裡，飯菜也做好了，聞到那飄來的香味，蕭凡也終於回過神來。

看到李星月一臉期盼地看著他，蕭凡微笑道：“謝謝，你讓我明白了一些事。”

李星月聞言不由大喜：“那，我的病……”

“先吃飯吧！”

“好！”

李星月聞言，率先拿起了筷子，夾起一塊魚肉就塞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