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死亡的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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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落下，鮮血噴湧，黑色的利刃從左肩一直劃到右腹，砍出了一道橫跨整個軀幹的猙獰傷口。

滋滋——

白色物質再次湧現，不斷填補傷口，這便是超越者的恐怖之處，他們都有著堪稱不死之身的能力，哪怕是失去大半軀體，也能再次復活。

“沒用的。”

掌心燃起一道黑色的火焰，看似還不如尋常火焰那般炙熱，但產娟彥彌卻是臉色大變，剛剛他已經深刻體會到了這火焰的力量。

“再見了。”

黑焰在空中搖曳，緩緩的貼近產娟彥彌，他想要後退，但刀傷太深，超速再生已經將他的所有力氣抽走。

“嗚啊啊啊啊啊！！！”

在那驚恐的目光中，黑焰已然觸及，眨眼間，黑焰蔓延，黑色的火光遍佈產娟彥彌全身。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淒厲的嘶吼響徹天際，不斷湧現的白色物質被一點點消亡，產娟彥彌的靈壓截截掉落，蝕骨的黑焰不斷侵蝕他的身體。

“啊啊啊···”

黑焰愈燃愈旺，產娟彥彌的眼神卻是逐漸清明，焦黑的臉上也是不復癲狂，恢復了平靜。

“啊啊···這就是死亡嗎。”

望著那漸漸化碳的雙手，產娟彥彌的聲音不再痛苦，反而盡是如釋重負。

“黑崎一護···你走上了一條千萬年來，從未有人走過的道路。”產娟彥彌的目光中帶著些許憧憬，“那是至高無上的道路，是隻有靈王走過的道路。”

“我一度認為，我才是這條道路的獨行者，沒想到，真正的獨行者，是你。”

“你能走到嗎，這條路的盡頭。”

“盡頭，誰知道呢。”

搖搖頭，一護將目光上移，放在了那，天之上。

“靈王在這條道路的盡頭嗎？”

語氣有點縹緲起來，三界第一，本應是世間最為偉岸的身影，在此刻卻覺得有點渺小了起來。

“還是說，靈王也只是走的更遠一點的存在罷了。”

抬起手，一護往上探了探，想要抓住什麼，卻是什麼也沒有抓住。

“你和藍染不一樣，他純粹是被崩玉給推到這個境界的。”

目光回移，一護緩緩開口，看向產娟彥彌的目光中，滿是可惜。

“儘管是人造的，也有靈王碎片的加持，但你應該也能察覺到。”

身體全部化碳，黑焰將產娟彥彌的身軀燃燒殆盡，僅剩最後一個完整的形狀罷。

“這個世界所維繫著的微弱平衡，已然要崩潰一事。”

一陣清風吹來，從腳底開始，產娟彥彌的身體漸漸化灰。

“啊啊···剛剛才察覺到。”

隨著產娟彥彌的開口，他的嘴唇先一步化灰，但聲音卻非常清晰。

“你行嗎，做到連靈王都未曾做到事情。”

“哈，誰知道呢。”一護聳了聳肩，“盡力而為罷。”

“感謝你，產娟彥彌，你的出現讓我更加確定了，我的道路，是對的。”

“我會在這條道路上繼續走下去，你就安心的去吧。”

整個身體都已化為，產娟彥彌只剩一個腦袋，嘴唇蠕動，吐出最後一句話後，他便徹底化為灰燼。

“感謝你，黑崎一護，殺了我。”

···

轟——！！

黑色的火焰沖天而起，將這個實驗室所的所有一切都給覆蓋，不消片刻，所有的一切，都被燃燒殆盡。

“嘖！”

不爽的咂嘴，涅繭利身上的黑焰給拍掉，他剛剛想私藏部分資料，都已經將其放置斷界了，卻還是被黑焰所毀，甚至還跟著靈壓燒到了他。

“靈骸技術，可以借鑑的地方有很多呢。”

嘟囔著，涅繭利看向了自己的女兒，涅音夢，腦海中回憶著相關資料，摸著下巴，思索著什麼。

“涅！”

已經從昏迷中醒來，趕到實驗室的山本總隊長皺著眉頭，寒聲呵斥著。

“不要動什麼歪心思！靈骸技術的可怕瀞靈廷已經體會過一次了！不能再有第二次！！”

“不要太高看靈骸了，總隊長閣下。”涅繭利搖頭道：“靈骸的存在是依託於靈王碎片，才能夠將空氣中的靈子，凝聚成高密度的靈體。”

“但這屬於無萍之根，時間一長，靈體終究會潰散，最終重新化為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