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過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5章 積攢下的情債,東莞歲月,城市過了,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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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凡剛把碗筷洗完,正準備拿著掃帚把地掃一下,治安隊長的媳婦騎著一輛女士摩托車來了。
雖然在許多本地人心裡,打心眼地瞧不起外地人,但是老闆對誰都慈眉善目極為友善,胖乎乎的治安隊長媳婦對他也很有好感。
聽說是他介紹的租客,五十元的房租是一分沒少,但是同意免費在房間裡增加一張老式架子床。
租一押一,交了一百元拿到房門鑰匙和收據,隊長媳婦難得大度地提醒了一句:“收據收好,掉了押金沒得退,如果在村裡周邊遇上查暫住證,你把收據拿給他們看,就說是我的租客,查證的那些撈仔不敢為難你們。”
說完沒在多言,騎著她的摩托車走了。
隊長媳婦看上去大概四十來歲,和內地同齡農村婦女沒啥多大區別,價格不菲的服飾穿在她接近一百七八十斤的身上,真有些違和感,嘴上的口紅因為塗得不太勻稱,不但沒有美感,還有些滑稽。
一句看似好心地提醒,但是從隊長媳婦嘴裡說出,無不彰顯著本地生的優越感,得意忘形的神情,很難讓人產生好感,蔣凡第一次見到她,對她的評價是:仗勢欺人不好交往的女人。
隊長媳婦答應的架子床要下午才送過來,蔣凡和郝夢擰在行李走進租屋,看到房間和王勇租的差不多大小。
修建於五六十年代的老屋,已經破損的窗戶用幾塊木板封閉,佈滿了斑駁痕跡的牆上,有些縫隙中還生長出了青苔,讓人深深地感受到時間的沉澱和歲月的滄桑。
十來平方的屋裡空蕩蕩的,只有靠最裡面牆角邊安有一個水龍頭,還有一條排水到屋外的溝渠,青光白日走進房間,都顯得有些灰暗。
終於算是安頓下來,郝夢對蔣凡道:“走吧,等老闆娘讓人把床送來在收拾房間,先去街上買一身衣服,找工作面試的時候,還是穿得正式點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媽咪心裡的拼命三娘,酒客心裡特別現實的郝夢,傾其所能地希望幫蔣凡在漂泊中少些磨難,從未考慮個人得失。
窘迫的環境沒有能力拒絕這份善意,蔣凡嘴裡沒說什麼客套的話,但是靠女人維持溫飽,心裡除了感激、還有男人吃著軟飯的壓力。
聽到郝夢還要給他買衣服,蔣凡毫不猶豫拒絕道:“身上這身衣服還是新的,找到工作有廠服穿,真不用太浪費了。”
看到貧瘠中的蔣凡對外人還樂善好施,對自己卻這麼節儉,郝夢和他講起條件道:“這次聽我的,就買一身衣服,一床鋪的棉絮,其它的都不再買,你也別有太多顧慮,以後掙到錢,還我不就行了嗎。”
“就只能買這兩樣,其它的真別買了哦!”
雖然極不情願,但是看到郝夢帶有撒嬌的神情中充滿堅定,蔣凡也不好過多辜負她好意,心裡默算著她為自己的所有開銷。
白沙商業街周邊都是工廠,兩人逛街的同時,也沒忘打聽著工作的事情。
路過白沙郵電所的時候,蔣凡向裡面瞅了幾眼,摸了一下兜裡的九十幾元,最終還是佯裝隨意地望向別處。
他細微的動作,沒有逃過郝夢的眼睛,對蔣凡略有了解的她,篤定的問道:“是不是想給你師傅報個平安?”
“是的,那老頭壞得很,給一個找不到人的空信封,就把我趕上漂泊的火車,我想找他興師問罪。”
說道李酒罐,蔣凡臉上有了笑容。
沒大沒小的開玩笑,是師徒兩人平時交往的方式,現在說興師問罪,其實是心裡無盡的思念。
“進去發封電報吧,早一點給老人家報個平安,讓他早一點放心。”
看到蔣凡隨時想著師傅,郝夢雖然不認識李酒罐,但是也猜測他應該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不然師徒倆不會在短短的三年多里,處成了情同父子的感情。
知道蔣凡現在連親人都無顏聯絡,為了讓他心裡少揹負一些牽掛,郝夢挽住他的手臂走進了郵電所。
電報是按字收費,每個字兩毛錢,為了節約,蔣凡想了很久,終於將千言萬語難以表述的思念,簡化成二十來個字寫在電報紙上:“老頭:未找到師兄,臭小子沒有被你害死,已經找到落腳處。”
郵電局營業員接過電報紙,面無表情的說道:“7元4毛。”
蔣凡心疼地問道:“不是兩毛錢一個字嗎?我只寫了二十六個字啊?”
“地址十一個字,也要算錢。”
長期被這樣詢問的營業員,見怪不怪地回道。
“我不留地址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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