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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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聽到什麼訊息，記得告訴我。”

她得到的唯一回應就是一聲輕蔑的哼聲。

魯希迪知道其他幾個惹事的矮人的名字，是時候去拜訪一下他們了。有意思的是，當面對一個憤怒的巨怪和向來令人敬畏的文迪卡時，矮人會變得多麼溫順。他們也都聲稱除了大家都聽到的傳言外，對這件事一無所知。而且她的神諭者介面證實他們說的是實話，儘管有些人在主動提供資訊方面不太積極。

之後，薩斯基婭花了些時間窺探他們的想法，只是為了確認一下。她得知了一些她寧願不知道的骯髒小秘密，但沒有任何與縱火和謀殺有關的內容。那麼，到底是誰幹的呢？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她透過遠視能力暗中觀察新英格洛瑪的人們——矮人和精靈都看——偷聽他們的談話，追蹤他們的行蹤。這一番窺探下來，她感覺自己得洗一個星期的澡才能洗乾淨，但對於這件要緊事，她還是毫無頭緒。

不管是誰幹的，顯然都沒跟別人說起過這事。也許他們已經離開了鎮子，躲在某個山洞裡，等這事風頭過去呢。又或者——只是也許——他們根本就不住在這兒。

那天晚上，她強迫自己保持清醒，睜大眼睛透過神諭者視野留意著小地圖上的紅點或橙點。地圖範圍覆蓋了整個湖泊，一直延伸到湖對岸的隧道，以及德瓦隆多恩這片區域周圍挺遠的地方。要是有人從外面潛入鎮子，她就能發現。

但她什麼都沒發現。

第二天早上，他們發現一名精靈女子躺在浴池裡，喉嚨被割開了。

“我們必須找出兇手，讓他們付出代價，”加雷恩冷冷地看著魯希迪說，“我想我們都清楚，如果這種事繼續下去會怎樣。”

“嗯，加里，我知道，”魯希迪說，“我們和你一樣沮喪，但不管是誰幹的，這人都太狡猾了。就連薩斯基整晚都盯著，用她的……”她晃了晃手指，“……那種特殊視野，都沒看到兇手動手。”

“我們的神諭者也什麼都沒看到，”費爾斯普爾遊騎兵隊的隊長韋拉德說，“而且兇手從我們在附近設的崗哨旁邊溜過去了。”

“我會日夜守在這兒，”加雷恩說，“也許我的眼睛和耳朵能察覺到神諭者們察覺不到的東西，而且我能比任何遊騎兵都更隱蔽地隱藏自己。”

“嗯，”魯希迪說，“你可以偽裝成一棵樹嘛。”

薩斯基婭疲憊地笑了笑，揉了揉眼睛，“好了，我得去睡幾個小時了，我已經太久沒閤眼了。要是你們發現什麼情況，就叫醒我。”

她和魯希迪之間的雙向神諭者連結對她的其他附庸同樣有效。他們可以跨越遙遠的距離相互交流，她可以分享自己的地圖以及其他神諭者能力，而且只要按一下類似按鈕的意念操作，就能透過他們的眼睛去看東西。大概——雖然他們還從沒試過——他也能透過連結叫醒她。

果然，她聽到加雷恩急切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一下子就醒了過來。透過他的眼睛，她看到一名精靈女子的屍體躺在她家前門外面的泥土裡，一把匕首整個沒入她的後背。

“怎麼回事？”她喊道，已經跳起來衝出門去，“兇手在哪兒？”她全速飛奔穿過鎮子，驚得矮人們紛紛避讓。

在她奔跑的同時，她也從加雷恩的視角看著，只見蜿蜒的根鬚或藤蔓在地上扭動著。在他的眼角餘光裡，有些根鬚正被猛烈地拉扯著。令人懊惱的是，他就是不肯往那邊看。

“那是個法術嗎？”她問。

“束縛根鬚術，”他小聲說，“我一看到她倒下就施了這個法術。但看來刺客還是逃走了。”

“你確定嗎？”薩斯基婭說，“往你左邊看。”

他的目光開始往那個方向轉，然後突然又朝下看向地面，她都沒來得及看清那些根鬚纏住的到底是誰。

“別看那兒！”她說，“往上看，再往右一點。”

“我已經看了呀。”他低聲說道。

“再看一次！”

可他的目光似乎又一次避開了她想看的那個地方。好了，夠了，她想，肯定有什麼東西在干擾他的思維。

她一邊繼續朝他跑去，一邊把注意力轉到小地圖上。

什麼都沒有。

等等，不……在那兒！

她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避開某個區域，只有當她慢慢地移動視線，專注看那個位置旁邊的東西時，才會發現這點。

“加雷恩，仔細聽我說，”薩斯基婭說，“你的法術困住了一個人，但他有某種詭異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