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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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給伊萬開通這個設施的訪客許可權嗎？”

“只有主人的‘小嘴兒’才能新增新訪客。”基石說道。

這倒也不意外。基石之前也不讓她把明安加設為訪客呢，而明安加都已經當了十多年寺廟的守護者了。

“好吧，那你至少能不讓保險庫的防禦系統攻擊他吧？”她問道。

“保險庫防禦系統……？”伊萬說。

“只要這個潛在魔法師和你在一起，‘小嘴兒’，他就不會受到傷害。”基石說道。

“那就好，”她說，“現在開啟保險庫。”

一面牆向上滑動，露出了一條通往山體內部、牆壁光滑的通道。通道牆壁上的燈依次亮了起來。

“是什麼給這些燈、掃描裝置、針形機器人還有那詭異的人工智慧語音提供動力的呀？”伊萬問道。

“我……不知道，”薩斯基婭說。在阿爾博·蒙迪，她可能會直接說是魔法，但她覺得在這兒這麼敷衍的解釋可不管用。

“更重要的是，能量最終會耗盡嗎？”

“這個設施從中世紀就存在了。約納建造它的時候就是考慮要長久使用的。”

這條通道把他們引向了一個天花板很高、大得多的房間。而在房間中央……

“哇哦，”伊萬抬頭看著，一臉驚歎。

一臺外形圓鼓鼓的機器立在六條寬闊的、覆有裝甲板的腿上，上面佈滿了太陽能板、感測器杆和可旋轉的槍炮。兩塊寬大的、彎曲的暗灰色金屬板向後延伸，覆蓋在機器兩側。它們看上去幾乎像翅膀，但不是用來飛行的。古老金屬上那些凹痕和燒灼痕跡暗示了它們的用途：它們是護盾，用來保護內部那些更為精密但仍然很厚實的部件免受各種火力攻擊。

它的構造就像一輛坦克，據她判斷，在現代常規武器中，坦克是和它最相似的東西了。一臺全地形機器人坦克。她喜歡把它想象成機甲，但由於它一點都不像人形，所以還是用對六條腿機器人最常用的稱呼——六足機甲比較合適。

“這就跟《世界大戰》裡的東西似的，”伊萬說，“你說這玩意兒都在這兒放了一千年了？它還能運轉嗎？”

薩斯基婭走到這臺古老機器下方，她一靠近，機器就微微動了一下。一個平臺從它的底盤伸了出來。她踏上平臺，接著就被帶入了機器內部，然後滑進了位於其防護嚴密的核心深處的駕駛艙柔軟的網狀座椅裡。這裡沒有窗戶。不過她也不需要窗戶。她的神諭介面無縫接入了機器的人工智慧，讓她能透過感測器觀察外面的情況，並像操控自己那六條腿、重達五十噸的身體一樣操控它。

薩斯基婭把朝前的感測器杆轉向伊萬，然後讓機器跳了一小段滑稽的舞步。

“太酷了！”伊萬說，“我真想看看咱們的敵人看到這玩意兒時臉上的表情！我能開著它兜一圈嗎？”

“你自己可不行，”薩斯基婭透過六足機甲的外接揚聲器說道，“我沒法給你開通訪客許可權，所以我估計它也不會聽你的。不過你可以上來四處看看。”

這臺載具顯然是設計為由一組人員操控的，不過她的神諭介面繞過了其中一些限制。在她旁邊還掛著另外三個類似吊床的座椅——她推測是給副駕駛或者炮手準備的。駕駛艙下方密封著一個空蕩蕩的貨艙，大小和一間小臥室差不多。必要時它也能搭載乘客，只是六足機甲行動太快時，乘客會被顛得夠嗆。

她透過內部和外部感測器看著伊萬小心翼翼地踏上她為他降下的平臺，然後被拉進了她旁邊的駕駛艙。

“這奇怪的網狀物是什麼鬼啊？”他問道，扯了扯其中一個座椅的纖維，“我都好奇這是什麼材料做的，居然能儲存這麼久。”

“要是沒有它們，這玩意兒動起來的時候，我們在戰鬥情況下可就會被撞得很慘了，”她說，“不過我也不知道這是用什麼做的。”

“我們能把它開到外面去嗎？”他問道。

“關於這個嘛，”她說，“我還沒能把這東西開出機庫呢。很明顯，它沒法透過我們進來的這條通道。出口坡道另一端的門好像卡住了。”

“我可以去看看，”伊萬說道，他曾經做過機械師，也當過自由修理工，幹過不少這類活兒。

“當然可以，”她說，“不過天已經挺晚了。我們可以明天再來。”

“看到這玩意兒後，你還指望我睡得著覺啊？”他說。

“我不知道你怎麼樣，但我得睡覺了。今天可夠累的了”

她還得考慮要不要讓伊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