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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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毛，“那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對待女性和對待奴隸沒什麼兩樣咯。”

“不是！”加雷恩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就是。”努伊勒打斷了他，看到加雷恩驚訝地看向自己，她的表情變得很嚴肅，“抱歉，親愛的，但這是事實。你可能不這麼看，但溫加倫的女性精靈和矮人奴隸唯一的區別就是我們能穿好點的衣服，捱打的次數少一些罷了。”

“我永遠都不會對你動手的，我的光！”他反駁道。

“你不會，”她說，“但很多其他的女性精靈可沒我這麼幸運。作為一名治療者，我見過很多讓人噁心的事。”

“看起來這些女性精靈和她們的孩子在這件事裡也是受害者，”薩斯基婭說，“我覺得我們應該讓她們加入我們——但只有那些能如實回答我，保證不會傷害我們，而且自己沒有虐待過奴隸的人才能留下。”她看向魯希迪，“這樣你能滿意嗎？”

魯希迪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這群聚集的精靈，然後慢慢朝薩斯基婭點了點頭，“嗯，我想可以吧。”

薩斯基婭把成年精靈一個一個地帶到一邊詢問——除了那個在路上弄丟了小女兒，從那之後就沒說過話的可憐女人。她瞭解到，新來的人中有一個是努伊勒的祖母，是一位看起來很年輕的德魯伊，名叫迪斯特。從她們的表情能看出來，大多數精靈都很怕她，但她們都誠實地回答了問題。她的神諭者辨真能力證實了努伊勒所說的她們的遭遇。不到一半的精靈女子曾遭受過毆打或身體虐待，但很多人在過去的生活中都感到被困住、無能為力。雖然有些人承認對矮人有怨恨和不信任的情緒，但除非為了保護自己或孩子，否則她們不會把這些情緒付諸行動。

看來加雷恩和努伊勒在挑選人員方面做得挺不錯的。只要她能管住矮人，這些精靈在這裡會過得挺好的。

薩斯基婭和魯希迪護送著這群人往鎮裡走的時候，能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身上。新英格洛瑪的精靈居民都住在一個叫紅林的街區。紅林……挺奇怪的。那兒有木板路、堤道和搖搖欲墜的樹頂房屋——就是那種你能想象到的精靈們還沒來得及精心建造出什麼像樣東西時的樣子。但那兒也有鐵絲網圍欄、條紋躺椅、一個熱狗攤，還有……嗯，一家妓院，掛著一個用發光的洞穴真菌做成的俗氣霓虹燈招牌。而且，在微風中飄動著的，是一面有點變形的、倒掛著的加拿大國旗。

新來的人們睜大眼睛四處張望著，顯然不知道該怎麼看待這些來自地球的元素。

“嘿喲，阿羅哈！”一個穿著夏威夷襯衫、滿頭沙色頭髮、充滿活力的精靈躺在一張躺椅上說道，他站起身來，誇張地鞠了一躬，“這些可愛的女性精靈都是誰呀？”

“阿穆爾，別鬧了。”努伊勒說，“至少讓他們先安頓下來，你再湊上去。”

“我可沒打算湊上去呀。”阿穆爾假裝皺著眉頭說，“我這是大膽表明我樂意被湊上去呢。”

“不管怎樣，今天都不許湊上去。”努伊勒說，“要是能找個暖和的地方讓他們待著，再給他們弄點熱乎的食物填填肚子就好了。這一路可漫長了，還充滿了危險。”

“食物倒是沒問題。”薩斯基婭看著熱狗攤說道，“至於住處，恐怕只能先住帳篷了。過去幾周住房短缺的情況更嚴重了。要想讓他們有地方住，其他人就得讓出自己的家，去外面挨凍了。”

“你忘了在跟誰說話了。”加雷恩說著，摸了摸下巴，那裡已經開始長出一小撮苔蘚了，“我們的新客人裡有三個是新手，我和努伊勒也是。我想有五個人就夠我施展想法了。也是時候給紅林帶來一點溫加倫的特色了。”

“這得用到樹吧，是不是？”薩斯基婭說。

“沒錯。”努伊勒說，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得意的笑，“我的愛人可太喜歡擺弄樹木了。”

薩斯基婭咯咯笑了起來，“說得好！”

“你要是取笑夠我了，咱們就該開始了，我的光。”加雷恩說。

他帶著眾人來到一片長著高大紅葉樹和螺旋狀真菌尖塔的灌木叢旁。每個德魯伊都將魔杖或法杖指向不同的樹——除了加雷恩，他沒拿施法媒介。他站在人群中間，雙手貼在最大的那棵樹上。魔法在他們周圍匯聚，薩斯基婭感受到了那種熟悉的源自體內的溫暖刺痛感，因為她的附庸正從充盈在她體內的阿爾利姆中汲取精華。

接著，樹木開始膨脹、彎曲。她之前在地下世界見過德魯伊做類似的事——把一棵樹變成了望塔。但這次規模完全不同。巨大的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