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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擲匕首飛來的方向。果然,她的目光就是不想往那兒看,像是被什麼力量驅使著要移開似的。她使出極大的意志力,強迫自己的目光穩住。她的腦袋嗡嗡作響,感覺隨時都會吐出來。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生氣地把眼淚眨掉。
就在這時,她看到了她。
弗雷吉像雕像一樣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她那蒼白、纖細的身形在白雪和殘樹的映襯下幾乎難以分辨。她的頭髮沒了,臉上戴著和他們之前遇到的那些完全被洗腦的天選者一樣的瓷質面具。
“你怎麼還活著?”薩斯基婭問道,“有人親眼看到你被砍倒了呀。”
“是嗎?”弗雷吉說,“我們不是來答疑解惑的,惡魔。我們只要求你做一件事:投降。投降的話,我們共同的朋友——還有那個鮫人姑娘——就能毫髮無損地自由離開。”
“那我到底是要向誰投降呢?”薩斯基婭說,“我現在是在和弗雷吉、巴爾德雷格說話,還是在和阿貝利翁的兩個傀儡說話呢?”
巴爾德雷格的臉抽搐了一下,“我很抱歉,凱撒託,可那是我的愛人啊!我不得不……”
聽了他的話,又看到他臉上明顯的痛苦神情,薩斯基婭心裡湧起一陣憐憫。她都不用動用神諭視覺就能想象出當時的場景是怎樣的了。在雷德格羅夫被燒燬時,弗雷吉來到他身邊,給了他一個能與她重聚的機會。而他要做的就是像她一樣成為一名天選者。在他看來,他的妻子死而復生了,為了能讓她回到自己身邊,他願意做任何事——任何事。哪怕這意味著背叛他的朋友,站到他曾發誓要對抗的暴君那一邊。
又或許弗雷吉根本就沒給他多少選擇的餘地。薩斯基婭不清楚這其中的原理,但她自己收侍從的時候,既有自願的,也有不情願的情況。
不管怎樣,現在他也成了天選者——不過顯然還沒像弗雷吉那樣完全迷失自我。他的眼睛比以前更蒼白了,但他沒戴面具,頭髮也還在。不管是什麼過程剝奪了天選者的個性,將他們塑造成符合主人形象的樣子,在他身上這個過程還沒完成。
如果他內心深處還殘留著足夠多的巴爾德雷格的意識,會為背叛她而感到懊悔,那也許他還能被拯救。也許他和阿貝利翁之間的聯絡可以被切斷。希望很渺茫,但這是她僅有的希望了。當然,他表面上的痛苦也可能是裝出來的。薩斯基婭的神諭探真感知並沒有給她任何提示——顯然這能力對天選者不起作用。不過,以防萬一,最好還是不要一開始就激怒他。
“沒關係的,巴爾德雷格,”她說,“你也是迫不得已。我理解。”
弗雷吉看著雪地裡那些昏迷的人,“那你最好理解一下,如果不投降,我們會對他們做什麼。”
“哦,我非常理解,”薩斯基婭說,“但問題是,你真覺得我會蠢到在朋友還被你們當人質的情況下就投降嗎?一旦我落到你們手裡,而你們覺得他們沒用了,就會立刻割開他們的喉嚨。”
“他們也是我們的朋友啊,凱撒託,”巴爾德雷格說,“我們不會傷害他們的,除非……”
“好吧,就算我相信你還在乎克維爾德和流浪狗,”薩斯基婭說,“那扎莉呢?你跟她都不熟啊,巴爾德雷格,而且弗雷吉唯一一次見到她,還想殺了她呢。”薩斯基婭都懶得提她其實也不相信弗雷吉不會殺了另外兩人這件事。
“也許我們該放了那個鮫人,”巴爾德雷格說,“以此表示我們的誠意。”
弗雷吉戴著面具的臉轉向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道:“嗯,放了她吧。”說著,她朝扎莉走去。
薩斯基婭的後脖頸一陣發麻。她說話的語氣有點不對勁……
薩斯基婭向前邁了一步,“呃……還是別了。”
他們倆都轉頭看向她。弗雷吉原本已經在拔劍了,這時又把劍插回了劍鞘。
“我對這種邪惡的套路還算有點了解,”薩斯基婭說,“你說‘放了她’,其實是想說‘殺了她’,對吧?”
這位天選者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認可,“也許吧。”
就這一點幾乎證實了薩斯基婭對她的判斷,好像她之前在新英格洛瑪的所作所為還不夠證明似的。站在她面前的這個生物已經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弗雷吉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別的什麼東西佔據了她的身體,殺死了原來的弗雷吉。魯希爾德雖然是不死之身,但她可比這個……東西要有生氣多了。這個空洞的軀殼,被她那看不見的主人操控著,如同提線木偶一般。當初弗雷吉在夢裡和魯希爾德告別,並不是因為她的身體被殺了,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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