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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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收穫挺不錯啊，”一名守衛評論道，“外面有什麼有意思的事兒嗎？”

“就和平常一樣。真搞不懂我們為啥要費勁藏起來。除了我們，根本沒人會經過那些洞穴。哦，不過戈姆裡克說他看到一隻上面世界的野獸在沼澤裡出沒。好像是大貓之類的東西。”

“我可不是光說我看見了。我就是看見了！”

“是啊，沒錯。我還看見一隻紅尾巴的莫格沃夫了呢！”

所有矮人都笑了起來，除了戈姆裡克，他抱怨道：“我可沒扯你們的鬍子！是真的，我發誓！”這又引得其他矮人一陣鬨笑，顯然他們根本不信他的話。

加蘭緩緩地鬆了口氣。只要他們不信這個矮人的話，奧拉戈爾就是安全的。

但還有個更大的問題。如果這就是從外面回來的狩獵隊，那就意味著……

天哪！

為了搶時間，加蘭顧不上謹慎了，他沿著隧道飛奔回去，直到差點撞上迎面走來的石匠時，才趕緊閃進陰影裡。對他來說幸運的是，那石匠正埋頭看書呢，沒看到他。

回到隧道入口，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原本通向外面那片沼澤洞穴的狹窄洞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堵光滑的石壁。

他被困住了。

他默默地咒罵自己動作太慢，靠著牆壁癱坐下來。這石壁是挖不通的。他沒有能切割或燒穿這麼厚石頭的法術。也許“破魔戟”能派上用場，但他把它留在外面了。而且，不管怎樣，他不可能在不被那兩個守衛發現的情況下鑿穿石壁——畢竟他們就站在那兒呢。

這下他別無選擇了。他只能等著石匠們重新開啟這條隧道，放某人進出的時候再趁機出去了。

加蘭蹲伏在陰影裡，這裡離守衛的聽力範圍剛好有一段距離，除了胡思亂想，他無事可做，時間概念也完全沒了。石匠回來的時候，他心裡湧起一陣希望，但當看到她坐到石凳上，鼻子依舊埋在書裡，看都沒看一眼隧道入口時，那希望又破滅了。

疲憊像重物一樣壓在他的眼皮上，他努力不讓眼皮耷拉下來。要是睡著了，他的“暗影行者術”就會失效，但要是還得等很久的話，他也沒別的辦法了。他得找個安全的地方，等睡著的時候藏在那兒。

他正準備這麼做的時候，入口處傳來一陣轟鳴聲，石壁分開了。一大群旅途勞頓的矮人湧進了隧道。他們的首領，一個留著金色鬍鬚、正值中年的石匠，走到守衛跟前。

片刻之後，之前那個石匠從側室衝出來迎接新來的人，“尊敬的校長！”她驚叫道，“沒想到會在這兒見到您。”

“監事，”校長說，“北部的專案進展比預期要快。我們需要你這邊也準備好同時完工，所以我從斯平德爾帶了些新畢業的學員來幫你這邊的忙。”

“哦，太棒了！”監事說，“咱們越早完工越好。”

“確實，”校長說，“可惜的是，我們在德瓦隆多恩遭遇了一支鮫人戰團，結果我們損失了不少人。死了幾個石匠，還有好些護衛。”

“詛咒那些鮫人！”她低聲罵道，“也許我們當初應該再組建一支隊伍來對付他們呢。”

“我當時是贊成這個提議的，但議長堅持說我們不該再進一步分散兵力了。也許他是對的，也許不是。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嗯，”她表示同意，“現在，請跟我來，我帶你們去住處，好好吃一頓……”

“帶路吧，監事。”

矮人們從入口處散開了。這是他的機會。加蘭在毫無察覺的守衛之間穿梭，然後衝向——

又一個矮人從拐角處走了過來。

加蘭的腳在鬆散的石頭上打滑，他側身避開這個遲來的傢伙。他的膝蓋撞到了對方的胳膊……

那矮人罵罵咧咧地轉過身來。他瞪大了眼睛，大喊道：“有入侵者！”

隧道里又響起了更多的喊叫聲。

加蘭的心在胸腔裡怦怦直跳，他拔腿就跑，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暗影行者術”已經失效了。剛才差點撞上那一下的驚嚇讓他完全現了形，身上就這麼赤條條的。

蠢貨！他在心裡暗暗罵自己。

他的目光掃過沼澤，沒看到奧拉戈爾的蹤影。那些矮人出現的時候，大貓肯定是藏起來或者逃走了。

他衝向放東西的地方，一把抓起“破魔戟”和他的試劑包。已經沒時間穿上剩下的鎧甲了，而且不管怎樣，鎧甲對法術、刀劍或者箭矢也起不了多大防護作用。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