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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一天會如此複雜呢?
倒不是她這一整天做的事複雜,那些事挺簡單的。薩斯基亞就是不停地走路,走了一陣又一陣。偶爾她會停下來解決一下內急,或者到小溪邊喝點水,又或者嚐嚐她偶然遇到的——或者說是偶然碰到她的各種能吃的東西。事實證明,巨魔幾乎什麼都能吃。
不過,從今往後最好還是別碰那些黃褐色的蘑菇了。她吞下一個那種蘑菇後,大概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看什麼東西都像長著觸手,到處都是觸手。
複雜的是這一天本身,也就是晝夜交替的情況,如果還能稱之為晝夜交替的話。在這裡,與其說是交替,不如說是一種隨意的變化。當這個世界其實就是一棵行星大小的樹時,像行星繞著太陽轉這類簡單概念就完全沒意義了。因為這裡不是行星。而且據薩斯基亞所知,這個世界的太陽就像個喝醉酒的蠢貨,懶洋洋地在天空中晃悠,偶爾還會停下來,往這天幕拼圖上撒泡尿。
每當太陽躲到世界樹(她已經開始這麼稱呼它了)的樹幹後面,或者藏到一根樹枝後面時,差不多就相當於夜晚了。不過不像真正的夜晚那麼黑,更像是地球上的日食那種感覺。有些樹枝造成的“日食”只持續幾分鐘,有些則能長達近一個小時。只有當太陽從她腳下這片大陸般大小的樹枝下方經過時,薩斯基亞才能體驗到類似地球上夜晚的感覺。
自她來到這個世界,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三次了。就算不考慮那些“日食”,白晝和黑夜的時長似乎也變化很大,但總體來說,似乎比地球上的一天要長一點。她憑直覺覺得地球上大概已經過去了三天半的時間。但她很確定這個數字就是自己瞎猜的,因為她的睡眠規律已經完全亂套了。
要是按三天半算的話,這會兒在家那邊應該是週六早上了。薩斯基亞的媽媽應該正在做瑜伽。拉吉、弗格斯和戴夫這會兒應該正陸續走進工作室,準備開始週末的忙碌工作了。她那些一起爬山的老朋友伊萬和玲子應該已經爬到了西爾伯峰的半山腰了。前提是大家沒有都在心急火燎地到處找她,或者去參加她的葬禮。
與此同時,她一直在沒完沒了地艱難跋涉,穿過一片片茂密的沼澤樹林,只有偶爾從樹冠的縫隙間,或者爬到山上、樹上確定方位時,才能瞥見天空。所以大多數時候,她根本沒法確切知道太陽在天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她只知道太陽可不像在正常、有規律的世界裡那樣,沿著正常、可預測的軌跡執行。
一開始,她決定朝著世界樹的樹幹方向走。那個方向有白雪覆蓋的山峰和一個湖泊。在地球上,那樣的湖泊周邊幾乎總會有城鎮或者城市。但走到這些地標所在的地方可比她一開始預想的要花更長時間。距離很有欺騙性,特別是沿著樹枝縱向看的時候,根本沒有清晰的地平線。
而且這裡的地形崎嶇不平。以前在地球上徒步或者爬山的時候,她都是沿著標識清晰的路徑走,或者是在開闊地帶攀爬多岩石或者積雪覆蓋的山峰,在那種地方能看到好幾英里遠。在這裡,她最多也就找到些動物踩出來的小道。她什麼都看不清楚,而且走不了五步,腿或者胳膊就會陷到泥裡,或者被樹根、樹枝纏住。這片樹林比草莓奶昔還濃稠呢。
她的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該死!”她想,“又惦記吃的了!”
她在一條河邊停下來,準備吃點——嗯,她也不太確定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一個像貓那麼大、毛茸茸的八隻腳的玩意兒,反正絕對不是蜘蛛。就在她準備吃的時候,有個又長又滑溜的東西從水裡冒出來,想把她當食物吃掉。
薩斯基亞看著那個在光滑石頭上滑動的細長身影,嘆了口氣。她一把抓住那傢伙滑溜溜的脖子,看著它在自己手裡掙扎扭動,想要掙脫。她稍微用力捏了捏,沒用力到把它捏死,只是讓它下次再想打她主意的時候得好好掂量掂量。然後她又嘆了口氣,把它扔回了水裡。
過去這幾天她瞭解到的一件事就是,這個世界的小生物都有著不要命的膽量。它們朝她撲過來的時候,那股莽撞勁兒就跟吉娃娃去咬一輛飛馳的半掛車的輪子似的。也許它們以前從沒見過巨魔吧。
薩斯基亞倒也沒什麼可抱怨的。這裡就像個自助餐廳,食物還會主動送上門來。不過像現在這樣,她已經有吃的了,就會放這些不知死活的傢伙一條生路。
她可不浪費食物。
至於體型更大的食肉動物,沒多少能威脅到巨魔的。偶爾她能透過樹林瞥見一些大傢伙,或者看到它們在沼澤水塘邊懶洋洋地趴著,但到目前為止,它們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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