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只是甚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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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若離怒歸怒但該有的風度還是有的，所以他便問楚玥會什麼曲子，這樣他好配合。

楚玥撥了一下琴絃淡淡的說：“鴻鵠吧。”

楚玥話音一落若離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起來，他更加確認這人就是為了羞辱自己。

別說若離在場的人都變了臉色，當然不是難看的臉色，而是驚訝、疑惑與玩味。

“玥兒。”楚汐眉頭輕蹙低聲警告道：“不得胡鬧。”

楚玥卻是格外認真的告訴楚汐：“我沒有胡鬧。”她又看向若離噙著危險的笑意說：“家師頗為喜歡公子的鴻鵠，故而讓我們這些弟子仔細研習。今夜用您的鴻鵠請教，還請您指教一二。”

“那請吧！”若離沉著臉說道。

指尖在琴絃上撥弄，琴聲響起，也不知是誰和了誰的調。

鴻鵠此曲本就屬於那種聽一次便驚豔一次的曲子，如今兩人相和更是另一種風味。

一開始若離是真的憤怒，但楚玥琴聲響起時他心中的憤怒便消失不見，眉宇間滿是認真。

“姐姐。”慶妃小聲的對楚汐說：“令弟有你曾經之姿。”

楚汐眨了眨眼睛轉頭對慶妃說：“說來慚愧，我竟不知玥兒會撫琴。”她還以為楚玥在荼蘼十載學的都是舞刀弄槍。

若楚玥知道楚汐心中所想定會哭笑不得。要知道荼蘼十載她學的可不止舞刀弄槍，她學的比後世九年義務教育加上四年高等教育的東西還要多。

一開始楚玥與若離似乎不相上下，可漸漸的差異出來了。

若離撥弄琴絃的手戛然而止，他怔怔的看著對面的楚玥。手指輕顫眼中浮現出不可置信。

怎麼會……

這曲子明明是他譜的，為何……為何她卻彌補了這曲中的不足？

怎麼會……

楚玥抬眸看向若離，唇角勾勒出一抹邪氣的弧度。論如何打敗一個人且讓對方心崩潰？答案肯定是用他最擅長的去打敗他啊。

這支《鴻鵠》是若離最最得意之作，也是他封神之作，世間目前也無人奏出這其中之意。可突然有一天冒出來了一個人不僅能奏甚至還彌補了他曲中的不足奏出了新意，這樣的打擊對於他來說是可以想象的。

陸從楓不懂樂律，只知好聽與不好聽。不過他不懂樂律也無妨，因為他心臟啊。楚玥此舉他怎能不明白？不就是想要摧毀這若離公子的自信麼？畢竟他也經常做這種事。

他看著臉色已經十分蒼白；眼中也隱隱有著這頹色的若離暗暗搖頭心中嘆了一句：雖不知你如何惹了他，但你撞在他手裡只能說是倒黴了。

曲畢，楚玥不緊不慢的整理了一下袖子用漫不經心的語調問若離：“公子覺得如何？”

“甚好……”這兩個字是從若離的牙縫中擠出來的。

“只是甚好嗎？”楚玥又問。

若離咬牙沉默不語。

楚玥見目的達到了也不多加為難他，直接起身對鍾離燁說：“陛下，臣方才獻醜了。”

鍾離燁微微一下示意楚玥可以歸位了。

能把鴻鵠奏出新意楚玥得好好的感謝自己的師父。畢竟荼蘼山的那糟老頭子不說別的就單說這樂律還是相當不錯的。

當年鴻鵠名動大炎時他便瘋狂的研究過一陣子，也補了這曲中的不足之處使之變得更加完美。他就等著有朝一日能夠遇到這若離與他好好交流一番。

不過這老頭子可能沒想到自家徒弟會拿這曲子當武器去誅若離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