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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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探春眉心微蹙，頓了下，道，“還是送外邊的宅子吧，最近家裡不怎麼安生。璉二嫂子病了，家裡婆子下人有不老實的，吃酒賭錢，園子裡丟了幾次東西，太太那邊總要查的。你這邊也是，一些惹眼、重要的東西，趕緊讓娘收拾收拾，全送外邊的宅子放著，真查到這邊，不好解釋。”

&esp;&esp;趙姨娘這幾年開店賺了不少錢，家裡置辦的東西越來越多，賈府人多眼雜，不方便，便在外邊買了個二進的宅子，貴重的東西大多放在那邊。

&esp;&esp;原著裡，賈家幹過抄檢大觀園的事。探春說的在理。而且，手錶價位高，戴在手腕上又顯眼，實在不適合在賈家使用。

&esp;&esp;賈環拿了個基礎款的懷錶，去掉鏈子，將懷錶遞給探春，“姐姐把它放荷包或者香囊裡，隨身帶著，看時間方便，別人也瞧不見。”

&esp;&esp;說到荷包，賈環突然想到上輩子男人女人都離不開的單肩的、雙肩的、手提的各種包，興致一來，拉著探春說個不停。

&esp;&esp;探春一下聽說這麼多新奇的東西眼睛都亮了，再三向賈環表示一定能賣出去。

&esp;&esp;“那這件事還得姐姐辦。”賈環說。

&esp;&esp;探春也不推辭，一口應下，賈環一個男人確實不如她更懂女孩子的心。

&esp;&esp;兩人正說得起勁兒，趙姨娘端著做好的糕點進來了，“你們兩個在聊什麼，說得這麼開心？”

&esp;&esp;探春忙把趙姨娘拽過來，笑道，“掙錢的事。”

&esp;&esp;又把剛剛和賈環聊的內容給趙姨娘細細地說了一遍，“娘來的正好，給我們參謀參謀。”

&esp;&esp;趙姨娘閱歷和經驗自然比兩人豐富，很快便拿出了章程。

&esp;&esp;臘月的時候，被賈環關掉的店就又重新開了張，這是後話。

&esp;&esp;且說秋收的時候，難得趕上豐收的年頭。玉米的種子數量有限，只種了兩畝左右，收成卻很好。

&esp;&esp;這時的玉米雖未經改良，但產量已經比其它作物高出很多。而且玉米最大的優點是它不挑地，種植範圍廣，山坡、平原，北方、南方都可以種。

&esp;&esp;賈環讓文老把這些玉米好生安放，全部留種，明年把莊子全種上。

&esp;&esp;過年的時候，迎春夫婦回賈府探親，迎春好像換了個人，穩重自信，一看就知小兩口在外過得不錯。

&esp;&esp;賈母本想讓迎春多留幾日，只是被迎春婉言回絕了，午飯後，夫婦二人便回了定遠侯府。

&esp;&esp;正月初七，賈府還在擺宴席，敲敲打打的樂器，吱吱呦呦的戲文，纏纏綿綿，拉著長音，直往耳朵裡鑽，這書是沒法溫了，賈環去了茶館。

&esp;&esp;“女子無才便是德，老祖宗留下的，皇后這麼做，有悖倫理！”

&esp;&esp;“什麼叫‘女子無才便是德’，虧你這麼大歲數了，頭髮都白了，舉人沒中吧。白讀了一輩子書，連個話都看不明白。人講的是女子有才華，但不恃才傲物，是為有品德。前句是‘男子有德便是才’，也是強調品德的重要性，怎麼到了你嘴裡就變了味了。”

&esp;&esp;“你，你個……”

&esp;&esp;“我，我怎麼了。你倒是給大家解釋解釋，憑什麼女子就不能參加科舉了。聖人還說‘有教無類’呢，你怎麼能反駁聖人的話。你家老祖宗比聖人還厲害？誰家裡還沒個姐妹，誰還不是娘生的。女子怎麼了？這天下聰慧的女子多了，哪個不比你這種又酸又腐的老秀才強。”

&esp;&esp;“是啊。皇后這個提議好。這女子學堂早該辦了。女子科舉的制度也早該實施了。只是具體怎麼實施，怎麼推行，倒是要好好考量考量。”一人附和，茶館裡像他這樣拿錢辦事的可不少。

&esp;&esp;“我聽人說，學堂已經籌備得差不多了，都是皇后私庫出的錢，人不從宮裡和戶部要錢，誰也管不了，今年春天就要開始招生了。一切順利的話，幾年之後應該就可以下場考試了。”

&esp;&esp;“就是不知道，到時朝廷上會不會真的開放女子科舉的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