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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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姐姐怎麼了？可是想到什麼傷心事。”賈環見探春神情傷感，不禁問道。他記得探春應該是很爽快的一個人啊。

&esp;&esp;“沒事兒。就是覺得現在這樣真好。”探春努力地擠了個笑，裝作什麼也沒發生。

&esp;&esp;“過去的就過去了，我們都還小，什麼都還來得及。姐姐莫要傷心了。姐姐想明白了，娘應當是最高興的。”

&esp;&esp;“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在編排我什麼呢。”

&esp;&esp;說曹操曹操到。

&esp;&esp;趙姨娘語調輕快，壓抑了多日的心情終於轉晴了，只是鬢角的幾縷白髮卻是變不回去了。她手裡端了盤子，開門進來便帶進一股甜香。

&esp;&esp;“在誇娘漂亮，把我們姐弟兩個生得好。”賈環打趣。

&esp;&esp;“臭小子，還笑得出來。之前，把我和你姐姐都嚇壞了。以後，可不許這樣啊。”

&esp;&esp;趙姨娘笑著點了點賈環的額頭，“來，這是娘今早做的糕點。你們兩個嚐嚐，也給娘提提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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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院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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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探春印象裡趙姨娘只會打架撒潑，再就是這幾日不吃不喝、寸步不離地守在賈環床邊，無論哪種，也實在和做糕點這麼精細的活兒不沾邊兒。

&esp;&esp;探春好奇地看著盤子裡新奇的糕點，“……姨娘自己做的？”

&esp;&esp;趙姨娘挑挑眉，一臉驕傲，“自然。說起來，這‘蛋糕’還是環兒的主意呢。”

&esp;&esp;“真的？”探春又轉頭看賈環。

&esp;&esp;賈環點點頭，“以前在哪個書鋪裡看過一本雜書，介紹了好些地方的美食，看的時候就記了一些，和娘試試，還不錯。”

&esp;&esp;“姐姐，我們私下裡叫‘娘’好不好，叫‘姨娘’多外道啊。”

&esp;&esp;賈環拿了一塊小蛋糕塞到嘴裡，鬆軟可口，甜而不膩，不禁誇讚，“娘，厲害啊！”

&esp;&esp;“探丫頭呢？”趙姨娘滿是期待。這是她第一次親手給探春做吃的。

&esp;&esp;“嗯。好吃，孃的手藝真好。”探春笑著對趙姨娘說。

&esp;&esp;一句“娘”，叫得趙姨娘心都滿了，眼眶酸熱，“嗯，以後多來，娘給你做更多好吃的。”

&esp;&esp;“真的嗎？那姐姐天天來好不好？”賈環怕這兩個人聊哭了，故意插話。

&esp;&esp;“好。”探春應下。

&esp;&esp;“只是有一事還請姐姐記住。”賈環突然提醒。

&esp;&esp;“嗯，你說。”

&esp;&esp;“娘做的糕點日後有大用，所以姐姐千萬不要對外人提起，父親、老太太都不行。”

&esp;&esp;賈環說的認真，探春愣了下，爽快地應道，“好。在這兒聽到的、看到的，我都不會對別人提起。”

&esp;&esp;府里人只知道賈環落水後，趙姨娘和賈環的性子都收了不少。她不來，哪知賈環病中還不忘讀書，哪知趙姨娘這麼會做點心。既然不能說，那便自有一番道理，是他們三個人的秘密。

&esp;&esp;探春臨走前，又讓侍書拿了個抹額出來，“這是我這兩天趕著做出來的，太醫說你最好不要再得風寒。如今外邊天寒地凍的，你且戴著。”

&esp;&esp;賈環接了抹額。

&esp;&esp;抹額是用兔子毛做的，雪白細滑，拿到手上軟和溫暖。

&esp;&esp;“謝謝姐姐。真好看。”說著便往頭上綁，“大小也剛剛好，又細又軟。還是有姐姐好，娘只會讓我多加件衣服，裹成熊，挪都挪不動。”說著又笑著衝趙姨娘抬了抬下巴。

&esp;&esp;他們姐弟關係融洽，趙姨娘自是甜到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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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賈環在床上養了十來日，才有力氣下床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