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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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似乎經歷這一場變故後，許多人都變了。有人離開，有人大換樣。

&esp;&esp;百里策淺淺笑著，意氣用事，他的確有些意氣用事。

&esp;&esp;他不說話，商懷諫心裡窩著一股火氣，“你可知這樣做，是在讓步昀與陛下反目成仇，即便你不認同陛下所作所為，那就保持中立，你這樣是想幫燕譯書不成？”

&esp;&esp;百里策偏頭，沒有去看商懷諫。

&esp;&esp;商懷諫在皇宮，不知外面的情況，說出這樣的話，他能理解。

&esp;&esp;這些日子，他見過太多人死在自己眼前，多數是支撐燕譯書之人。燕譯景說要妥善處理，妥善處理的法子是殺了他們。

&esp;&esp;這些人多是死在步昀手下，那些人斷然有些偏激，也不該落得這種下場。

&esp;&esp;他無法對燕譯景下手，只得去找步昀。

&esp;&esp;燒他一座閣樓，算是為那些人鳴不平。

&esp;&esp;“多說無益，是陛下讓你來請我的？我可以同你去，告訴步昀，這事是我一人所為，與陛下無關。”百里策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裳，讓人去準備馬車。

&esp;&esp;他沒有與商懷諫同乘馬車，只是讓他跟在自己後面。百里策不著急進宮，他彎彎繞繞，圍著京城走了一大圈。

&esp;&esp;百聞不如一見，他帶商懷諫見識現在的京城。

&esp;&esp;在西邊的集市上，掛著兩個人的頭顱，有幾個老婦人癱坐在地上，對著那頭顱痛哭。

&esp;&esp;這幾日，最為忙碌的應當是棺材鋪，每日都有人死，死者的親屬只能得個無頭屍首，將其埋葬。

&esp;&esp;京城縈繞在血腥味之中，離集市更近，血腥氣越濃。

&esp;&esp;馬車裡的香氣不足以掩蓋，血腥味燻得人頭疼。商懷諫捂住口鼻，看那些人的慘樣，說不出一句話來。

&esp;&esp;路上遇到金國的使臣，他們聚在一起，不知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