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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朝日東昇,安陽城新雪初化,瓦沿上結了薄薄的一層霜,折射著熠熠生輝的晨光。
百里外,洛陽王宮的晨鐘發出婉轉悠揚的長鳴,餘音百里,喚醒了兩座城池。
晨鐘七七四十九響後,洛陽城與安陽城厚重的城門同時發出一聲長嘆,兩扇由青銅與精鐵加固的城門如一個耄耋之年的老者,緩慢而沉重地喚醒全城。
靜謐的街道上間或發出門板抽動和開關門的吱呀聲音,隨著開門的聲音逐漸增多,街道兩旁原本大門緊閉的店鋪接二連三地開啟了。
城裡斷斷續續地出現了人聲,三三兩兩的行人出現在市集上。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安陽城內便人來人往,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絡繹不絕,跟先前人跡罕至的現象形成了鮮明對比。當真是一派昇平盛世,錦繡江山之景。
一輛馬車從城郊一幢大宅子裡搖搖晃晃駛出,馬車晃晃悠悠,在馬兒不緊不慢的馬蹄聲以及車輪的吱呀聲中,不慌不忙地穿過安陽城門,駛進了城內。
趕車的是一名小廝,車內則坐著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年一身白衣,面如冠玉、眉若點漆、目若繁星。
大約是昨日夜裡沒睡好的緣故,少年半闔著眼斜斜靠在車內軟榻上打盹。
玉冠上兩條絲絛垂在臉龐,一晃一晃的。
“少爺,明日旬駕,蘇公子前日說城南的桃花開得不錯,問少爺明兒是否要去賞花。少爺可要去?一會兒我去回蘇安。”
馬車內,原本閉目養神的白衣少年微微掀起眼簾,略微沉吟片刻,道:“那就去吧。”
徐鳳鳴現年十五,家中世代經商,祖輩以販私鹽發家,累數世之積成一方首富。
然而販私鹽畢竟是見不得光的營生,尤其到了徐鳳鳴高祖父那一代,因為販賣私鹽,全家落得個抄家流放的下場。
徐鳳鳴幼年時聽祖父提過這檔子事,據說當時是高祖父得罪了什麼人,那人又跟朝廷一個大官有裙帶關係,於是他販賣私鹽被人告了後,又多了通敵叛國的罪名,直接判了個全家抄斬的死罪。
後來是高祖母散盡家財,求到孃家一個遠房親戚幫忙疏通關係,才保住一家老小的性命。
儘管高祖母散盡家財,高祖父那通敵叛國的罪名卻如何也洗不掉。
加上那時宋國正值戰亂,宋國國小勢微,屢戰屢敗,上到國君下到群臣,整個廟堂上都烏雲蓋頂,籠罩著一層低氣壓。
這種時刻,國君以及群臣最恨的就是奸細,何況還是賣國的奸細。
儘管高祖是被冤枉的,然而在這種全國都找不到一個出氣物件的時刻,沒人會真的關心一個低賤又無權無勢的販賣私鹽的鹽商究竟是不是真的賣國。
他們只是想在舉國士氣不振的時候,殺雞敬候,殺一個奸細來鼓舞士氣。
很明顯,高祖父便是那隻雞。
高祖父被斬後,高祖母傷心過度,在流放的路上便傷心過度去了。
後來老國王去世,新君繼任,機緣巧合下,高祖父的冤情得以洗刷,他們徐家族人才被赦免。
後來曾祖父白手起家,愣是在這亂世殺出了一條血路,闖出了一番事業來。
傳到他父親徐執這一代,他們徐家已經算是富甲一方了。
徐家在各國均有生意往來,基本上在各國都有店鋪。
做的生意也五花八門,糧食、錢莊、兵器鋪、絲綢、客棧、玉器等均有涉獵,什麼賺錢做什麼。
然而士農工商,商居下品,儘管在這禮崩樂壞、戰亂四起的時代,各國為了增加賦稅,大開商道,對商人友好了許多。
雖然現在王道勢微,各諸侯國群雄爭霸打得不可開交,但他們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允許任何國家的商人在自己國家做生意。
畢竟這是給國庫增加收入的一種辦法,相信沒人會阻擋財神爺進門。
但真正的世家大族、門閥子弟仍然看不起商人。
加上徐鳳鳴祖上又吃過那麼大的虧,他曾祖父便一心想讓子孫後代走仕途,從此不入商道。
然而他膝下總共兩子一女,老大,就是徐鳳鳴的祖父,天生就不是個走仕途的料。
曾祖父沒辦法,只得讓他繼承家業 ,讓老二入仕途。
老二倒是天資聰穎,據說三歲便識千字,後來還被一個隱居山林的高人收為徒弟帶走了。
豈料老二學有所成後,竟然也歸隱山林了,從此杳無音訊,只在曾祖父去世後回來送了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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