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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罈聞了聞,正要喝時,被倏然閃過的寒光晃了眼。
土匪有些奇怪,下意識抬頭去看。
“噌——”
赤霄劍閃著寒光猛然出鞘,一瞬間劃破了兩個土匪的喉嚨。
兩個土匪手捧兩壇還沒來得及喝的酒,只覺得脖子上一涼,待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脖子上早已血流如注。
他們甚至沒來得及喊一聲,就倒了下去,鄭琰眼疾手快,接住兩壇酒看了看,又遞迴給姜黎:“沒濺上血,還能用。”
姜黎接過酒罈,重新封閉好,鄭琰將那兩個土匪拖到拐角後邊藏起來。
姜黎看著那兩個人,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提著兩壇酒往裡走。
鄭琰跟在他身邊:“姜公子這是在可憐那土匪嗎?”
姜黎搖了搖頭,他臉色有些不好,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可憐那兩個土匪。
他們多數都是被逼無奈,才走上這條路的。
說到底,都是些可憐人。他們原本能安安穩穩地過完這一生,可偏偏生在這樣水深火熱的時代。
天下大亂,苦的都是無權無勢、任人宰割的黎民百姓,多數人隨波逐流,每天都活在飢餓和恐懼當中,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可這就是他們把屠刀伸向跟他們一樣顛沛流離,手無縛雞之力,甚至有可能比他們更弱小無辜的人身上的理由嗎?
可那些人又有什麼錯呢?
說到底,是這個時代錯了,是這整個大晉王朝錯了。
當一個普通人開始為了最基本的生存不擇手段、殺人如麻的時候,是整個時代、整個社會的錯。
一股無力感自內心由然而生,姜黎像是被人抽乾了全身的力氣似的,瞬間全身發軟,腳步發飄。
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也是被裹在水流湍急的洪流中的一員,除了隨波逐流,和氾濫那不合時宜的同情心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只得眼睜睜看著這湍急的浪潮,帶著無數螻蟻一般的人,摧枯拉朽地衝進深淵。
“姜公子宅心仁厚,是個不可多得的善良人。”鄭琰觀察著四周情況,低聲道:“若是這天底下多幾個像公子一般善良的人,或許這天下,不會是如今這模樣吧。”
姜黎臉上掛著個略顯苦澀的笑:“這一文不值的善良有什麼用呢?如今這天下,比的是誰的刀劍更利,誰的國土更廣、物資更豐富,誰的軍隊夠強。”
鄭琰聽他這樣說 ,一時接不上話,沒再開口。
兩人穿過逼仄狹長,七彎八拐的甬道,總算走到了牢房。
鄭琰低聲道:“到了。”
姜黎深呼吸收拾好心緒,提著酒進去,那兩土匪見姜黎來,笑著跟他打招呼。
姜黎笑道:“二位辛苦了,大當家讓我給二位送點酒來,也好讓二位沾點喜氣。”
“姜大夫是客人,天底下哪有讓客人親自送酒的道理。”其中一個土匪道。
“這又何妨。”姜黎說:“左右無事,便來了,莫非二位兄弟信不過我?既如此,那我把酒拿走就是。”
他說著就往外走。
“哎!別別別!”另一個土匪當即從凳子上站起來:“姜大夫說的哪裡話,姜大夫是我們的大恩人,這天底下哪裡有不相信恩人的道理,都是那小子滿嘴噴糞。”
他說著,照著那人後背就是一掌,打得那人一個趔趄:“不長眼的東西,都是你惹姜大夫生氣!還不快給姜大夫賠不是。”
姜黎擺了擺手:“大哥不必介意,不過是兄弟間的玩笑罷了。”
“說的是!說的是!”那年長的土匪忙走過來接過姜黎手上的酒,又將姜黎拉到案几旁給他倒了一杯酒:“來,姜大夫,我們兄弟敬你一杯。”
姜黎接過酒杯,三人喝了一杯。
“姜……”
土匪放下酒杯,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鄭琰擰斷了脖子。
兩個人像兩個破布娃娃一般,睜大了眼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發出兩聲悶響,死不瞑目。
姜黎立即起身,從土匪身上取下鑰匙,跟鄭琰兩人兵分兩路,鄭琰去救被單獨關起來的黎朔,他去救徐鳳鳴等人。
姜黎拿著鑰匙,先開啟了關著趙寧和蘇儀的那個牢房門。
牢房裡的人立即騷動起來,蘇儀小聲呵斥道:“想活命就閉嘴!”
裡面的人立即安靜下來。
姜黎看著蘇儀道:“子謙,你聽我說,今夜土匪們大擺筵席,大部分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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